第二天鏡飛醒來的時候,莫如還睡在自己的臂彎裏。鏡飛輕輕地托著莫如的頭,把莫如安穩地放在了枕頭上,便自己起身準備梳洗了。
鏡飛抬頭看了看天色,看來果然是昨晚有些累了,今天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巳時了,居然連早朝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鏡飛看見了自己的寢宮裏麵還有兩名侍女在看著自己,鏡飛看了看床上還在睡著的莫如,不禁有些尷尬,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兩個侍女說道:“回皇上,卯時我們兩個就在這裏了。”
鏡飛拍了拍自己的頭,心裏想道:“沒想到這一晚上睡得這麼熟,就連屋子裏麵進來了兩個大活人都不知道,若是有仇家在旁,自己隻怕早就沒有命在了。”
看著兩個侍女焦急的樣子,鏡飛說道:“是我起晚了,害得你們等了一個時辰,我現在就梳洗一番,早朝的大臣都回去了嗎?”
兩個侍女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早朝的大臣也都知道陛下新封貴妃,都已經先行回去了,隻是林姐……”
“林姐怎麼了。”
“林姐也已經在外麵恭候多時了。”
聽說林姐也在自己宮外麵等,鏡飛這一下著實吃驚不少,他知道林姐是絕對不會輕易等人的,就算是當初楊廣還是晉王的時候,林姐都不曾等他,現在居然在自己的門外等了自己一個時辰,想必就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就算是沒有什麼大事,想必也是對自己的行為及其不滿了。
鏡飛連梳洗都沒有梳洗,便直接衝到了門外,看見林姐就在外麵站著,便趕緊上前說道:“我還不知道林姐駕臨,實在是有些失禮了,林姐快請進來,我們屋裏麵談。”
林姐上下打量了一下鏡飛,絲毫沒有把鏡飛當成一個皇帝的樣子,說道:“我勸你還是先梳洗一番再出來見我吧,我已經等了不短的時間,也不在乎再等這一會了。”
鏡飛說道:“林姐這是說的哪裏話,我這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姊姊,才敢這麼出來見你,這裏麵也沒有外人,林姐還是先進來坐一會吧。”說完,鏡飛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林姐進去,但是又突然想到莫如還睡在裏麵,不禁有些尷尬。
林姐是何許人,自然也知道莫如還在鏡飛的房中,所以也沒跟著進去的意思,便說道:“我來找你,可不隻是為了和你敘敘舊,我還有正事要和你說,待會你來我的院子裏麵找我吧。”說完,林姐就頭也沒回地直接走了。
外麵的守衛和宮中的女仆都看在眼裏,鏡飛對林姐如此畢恭畢敬,林姐卻對鏡飛還是像長輩一樣,就連隻是對他們兩個人的表現隻匆匆掃過一眼的雜役,都能夠知道林姐在這個國家的地位了。
鏡飛趕緊回到了屋子裏麵梳洗,又交代了在屋裏麵的兩個侍女說道:“等她醒來的時候叫她先不要離開這個房間。”鏡飛知道現在莫如已經變成了他和林姐爭執的焦點,若是他能夠讓莫如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林姐還想要讓莫如做什麼事情,多少也會有些曲折。
收拾好了自己的形容,鏡飛趕緊到了林姐所約定的院子,見到了林姐,鏡飛還是像在醉春樓裏麵的時候一樣向林姐行禮,林姐坐在上座,他就坐在下首。
但是林姐卻沒有了剛才在鏡飛寢宮門口的時候的嚴肅,還主動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鏡飛,說道:“你既然已經是皇帝了,理應坐在上座才是。”
說著,就把上座讓給了鏡飛。鏡飛也不知道林姐這葫蘆裏麵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和林姐客氣,也不過是多浪費口舌罷了,便就謝了一聲,老大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鏡飛坐定之後,林姐便開口說道:“就算是我不告訴你,你也應該知道,莫如是我手下的人。”林姐一開始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正好鏡飛也不願意和林姐多說什麼,便直接說道:“我是知道的。不知道林姐這個時候提她是什麼意思?”
林姐說道:“我平生培養的人很多,最得意的人,數來也隻有寥寥三五個,這三五個人中,天青、冰瀾和你,卻都要與我為敵,你說奇不奇怪?”林姐絲毫沒有避諱鏡飛要與她為敵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把這件事情擺在了明麵上了。
既然已經說道了莫如,這個時候又說道了自己所培養的天青、冰瀾和自己,鏡飛就已經知道了林姐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了。便說道:“莫如是個不錯的姑娘,我雖然很喜歡她,但是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是林姐的人,相信她也是一個聰明人,不會忘記這件這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