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多一會，莫如就睡著了，鏡飛左右也沒有事情做，便坐在一邊看著莫如的睡態，不時地幫莫如掖掖被子，其他的時候，便一直掌著等看莫如清秀的麵龐。
看了一會，鏡飛便怔怔地有些出神，過了很久，鏡飛才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他居然已經對林姐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動了真情，這實在是一件危險的事情，鏡飛知道自己現在意識到這些還不算太晚，他雖然還沒有因為莫如吃什麼虧，但是心裏麵卻已經不願意承認莫如是林姐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的這個事實了。
想到了這裏，鏡飛的目光變得有些伶俐，但是看到了莫如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的時候，鏡飛的目光卻又一下子變得溫柔了起來，鏡飛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朝著一個危險的路上發展，但是自己的內心已經在這天危險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莫如睜開看到鏡飛，她的目光也是如水一般溫柔，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鏡飛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到了晚間的時候，說道：“你睡了大概三個時辰了。”鏡飛說出來的時候，也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看著莫如睡了三個時辰了卻一點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無聊。
看著莫如的臉色變得好些了，鏡飛才稍稍放下心來，說道：“看你一直從晌午睡到了晚上，想必也無心睡眠了，不如和我聊會天吧。”
莫如慢慢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對鏡飛說道：“是了，都怪我太貪睡了，還沒有向陛下彙報這次出去的情況。”
鏡飛卻搖手示意莫如不必再和他說這些，說道：“我說隻是聊會天，不是讓你和我彙報這些事情，還有，以後隻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你也不必叫我陛下陛下的，直接叫我鏡飛便是了。”
“可是，”莫如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我們身份有別……”
鏡飛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們身份有別，就更應該聽我的話，這是我的規矩。”
“是。”莫如答應了一聲，然後試探著輕聲叫道：“鏡飛……”
“這便是了。”鏡飛還是第一次聽見莫如叫他的名字，心裏麵也高興了起來，說道：“難得今天閑下來，不如你也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吧。”其實鏡飛每一天過得都很清閑，他之所以覺得現在才是真正閑下來的時候，還是因為他看到了莫如心裏麵靜了下來。
莫如一開口叫鏡飛，她也覺得有些不習慣，但又有些莫名的親密之感，她本來也不願意和鏡飛再說起來她自己的身世，但是一旦交出來鏡飛的名字，這個稱呼就像是有魔力的一般，莫如也開始打開了話匣子，和鏡飛說起來她原先的事情了。
原來莫如一開始並不在醉春樓裏麵，所以對鏡飛和冰瀾等人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幾麵，她一早就被林姐安排在了南方各地奔波，就像是蝶然一樣，林姐也把她當做是自己專用的人，在整個醉春樓裏麵雖然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在林姐的麵前，說話的分量還不低於冰瀾或者鏡飛。
後來林姐下獄，莫如卻一直跟在林姐的身邊，林姐之所以能在金陵城裏麵發展的風生水起，在林姐來之前，這裏的一應事物都是莫如在幫林姐打理。所以林姐一開始才這麼放心地把這裏的事情都交給莫如去做，現在則因為鏡飛的原因，就連莫如在這裏說話也開始不管用了。
也就是說，林姐從這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麵，就已經把揚州地方的整個生殺大權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至於莫如，以前是林姐的手下，現在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林姐的手下了。
鏡飛聽了莫如說了這麼多，也開始明白了莫如對於林姐來說，絕對不止是一個隨身的侍女而已，更加重要的是莫如是林姐從京城醉春樓裏麵過來揚州的一個跳板，鏡飛便開始重新認識莫如在自己複仇的計劃上的作用了。
但是真的要利用莫如在自己的複仇計劃中嗎？鏡飛聽了莫如說了這麼多，心裏麵也有一些猶豫，他想到了冰瀾。如果說芊芊和蘇憶都是願意為了冰瀾犧牲的，那麼莫如呢？
鏡飛不知道，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