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恒哥兒是如今在太原任知州,陸苒珺外家的表哥,蘇恒。
這話一說出來,不僅二房愣住了,就是陸苒珺也沒想到。
周氏掃了眼其他人,問道:“怎麼想起他來了?”
陸鎮元笑了笑,“前些日子大舅子來信,說恒哥兒學問不錯,想著可否送到咱們族學裏,我就想著幹脆讓他到國子監好了,正好與文哥兒年紀相仿,兩人一塊兒也有個照應。”
“三弟怎能如此草率?”曲氏忍不住道:“國子監的名額可就一個,你不給自己的侄兒,竟是給外人了,那我們延舒怎辦?”
二爺陸英也沉默下來,臉上沒了平日裏的笑意。
“二弟妹,話不能這麼說,那恒哥兒是珺姐兒親表哥,怎能算外人了?”陸懷仁忍不住替自己弟弟辯解起來。
“可這親的也分嫡親外親不是,他蘇恒再親親得過我們延舒嗎?”
陸懷仁一噎,“你……”
“二嫂,這名額是我一早就答應了的,如今話已經說出去了,我怎能再反悔?”陸鎮元臉色沉下,“還有,這些日子辛苦二嫂往我那兒跑了,隻是我們苒苒不缺首飾頭麵,也不需要你給她添置。”
陸鎮元說話向來如此,再加上他是周氏的小兒子,自小便是慣大的,性子肆意不羈,對一直不討喜的二夫人,他嘴下自然不會留情。
曲氏被他說的當下麵紅耳赤,別說臉色沉下的陸英了,就是陸延舒聽了也忍不住紅了臉,抬眼掃了下陸苒珺,暗暗捏起手掌。
作為一個長輩,討好晚輩不說,還被抬到了門麵兒上,這絕對是恥辱。
曲氏還想辯解什麼,隻聽陸英喝道:“閉嘴,看看你幹的好事,給我的臉都丟盡了。”
“你……”
“母親,您少說幾句吧!”
陸延舒截下曲氏的話來,見此,曲氏隻得閉上嘴,她可以不聽陸英的,可對兒子那是千依百順,說什麼聽什麼。
因著此事,二房沒有多留,陸英起身對周氏行了禮後便拂袖離開。
二夫人也跟著陸延舒離去,此時,陸苒珺才想起來回答陸婉清的話。
上首,周氏讓其他人都退下,單獨留下了陸鎮元。
就在陸苒珺也起身時,卻開口道:“珺姐兒也留下。”
聞言,陸婉清捏了捏她的胳膊,“小心點兒。”
點點頭,她走過去站到了陸鎮元身後。
屋子裏的丫鬟也撤了下去,隻留了李嬤嬤伺候著。
周氏說道:“怎麼突然想起來蘇家了?”
沒有避諱陸苒珺,陸鎮元看了自個兒閨女一眼,回道:“兒子覺得,雖自嶽母離世後與他們關係不大親近了,可畢竟還是苒苒的外家。恒哥兒學識不錯,聽說在當地也是大儒所教,咱們現在賣個好,於陸家往後也有益。”
周氏是個敏銳的,從這幾句話中,便聽出了些別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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