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青春如同一扇門,永遠不知道門的另一邊是什麼,我們總是徘徊在門的這邊,或許推開門,會是另一番風景。當你回首往昔,想起那令人又憎又恨的青春時,我們或許隻會淡淡的說一句:青春,再見。
北方的秋天滿是悲意,滲紅的楓葉異常顯眼,微風輕輕拂過,楓葉落的滿地,讓人心疼。他叫藍方,與南方諧音,為此這個名字不知道招過多少非議,高中時,自我介紹時,當他說我叫藍方,來自於h市某某鎮時,地下已經笑成一片,當時他愣是不知所措,這時他的同桌也是他高中三年的死黨站起來喊道:“笑什麼笑?我看這名字就挺好的,藍方意味著藍圖方圓,一群無知的人,不懂深意就隻知道起哄。”說著還一臉鄙視的望著地下抽笑不已的同學。為此藍方當時簡直不知怎麼感謝他了,沒想到他這麼有文采,正是滿心崇拜他的時候,孰料他的名字更奇葩,他上台先是咳嗽一聲,見大家都靜靜的望著他,他擲地有聲的說道:“大家好,我叫楊偉。”此話一出,台下哄笑一片,他的臉也憋得通紅,不知道笑還是不笑。後麵他的話我也忘啦,隻記得當時腦袋裏冒出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乃同桌也,為此,他們成了三年最要好的兄弟。
高考各種緊張的壓力讓我們每天愁眉苦臉,三點一線的生活讓我們疲憊不堪,那時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語文課逃課出去打籃球,語文老師總是在上麵講的天花亂醉,整個教室除了睡的昏天地暗的同學,就隻有坐在前排的同學偶爾無精打采的抬起頭看一下黑板,便又陷入他的小說海洋中。那段時間,藍方與楊偉兩人樂此不疲的奔跑在籃球場上,似要將所有的憤懣都發泄在籃球上,一模考試後,事實證明,藍方的成績和籃球水平是成反比的,那次老師找藍方和楊偉兩人談話了,由於平時他倆的成績在班裏還算靠前,是屬於那種有希望考上大學的學生,所以老師對我們還算上心,三天一小補,十天一大補,功夫不負有心人,二模的時候藍方成績突飛猛進,老師為此連連感歎功夫沒白費,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倆萬萬不可放鬆,千盼萬盼的高考終於來臨,藍方與楊偉約定報誌願時一定要報一起,孰料倆人最終成績相差甚遠,他超常發揮奪得我班的第一,而藍方成績和平時沒太大變化,老師當時還親自請他吃了一頓飯,為此,藍方一直憤憤不平,大呼人品也,非吾等所擇也。那段時間倆人爬山遊景,幾乎把十幾年沒逛過的地方走了個遍,倆人誰都知道,九月倆人將各奔東西,從此天各一方,記得最後一晚,倆人在飯店喝的酩酊大醉,最後抱在一起痛苦,醒來時,卻發現已經在自己的床上,頭異常的痛,仿佛昨晚隻是一個夢,其實藍方倒真願意他是一個夢,至少心不會那麼痛。翌日,楊偉給藍方打電話說不用送他,他怕舍不得藍方這個兄弟,到時候會忍不住,藍方當時有種莫名的難受,答應不去送他,但藍方最後還是偷偷去了,望著他踏上火車的那一刻,藍方的心裏仿佛失去了什麼似的,隻覺得心髒似乎被某個東西撞了一下,那麼的痛。
他走後的三天藍方也踏上了和他相反方向的火車,火車咣當咣當的啟動聲,在不斷的敲擊著我的神經,讓藍方明白,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再好的朋友也有分別的一天,心痛是因為當時投入的感情過深。
躺在火車上,眯著眼,享受著陽光撒在臉上的柔軟與溫和,心中便難得一靜。耳朵裏的耳麥突然想起了崔健的《在遠方》,那跳動的旋律似乎帶動著我的靈魂早已飛躍到夢寐已久的遠方。
“你好,請問這裏有人坐嗎?”輕靈得的聲音打斷了享受中的藍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淨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眼睛一眨一眨的頗為動人,一頭披肩的長發將臉龐顯得有些消瘦,見眼前的男孩呆呆的望著自己,林音臉色一紅道:“喂,這裏有沒有坐啊!”
“額,沒……沒有,你坐吧!”藍方尷尬的說道,臉色一紅,趕忙起身往邊上移了一點。
“謝謝。”林音淡笑道。
“沒……沒事。”藍方結巴道。藍方從小就有一毛病,隻要遇到女生,便會莫名的臉紅,說話還結結巴巴,為此,藍方私底下練習了許多次,卻始終不見成效。
火車有規律的響聲不斷的回蕩在藍方跳動異常的心房中,陽光的溫度也漸漸彌散在空氣中,夕陽映的遠方一片通紅,頗有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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