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讓她,明天可能走不掉。
席謹衍扣著她的身子,陸夏眼睛裏濕潤一片,他聲音黯啞道:“小乖,你送我的禮物呢?”
陸夏方才忘了,這才想起,將手裏的袋子遞給他,清甜一笑,“二哥,生日快樂。”
席謹衍握住紙袋的手指一頓,她叫他什麼?
他忽地將她更加扯進懷裏,“你買的,你給我係。”
客廳沒開燈,李嫂早早就睡了,樓底下沒人,隻有螢火蟲在那飛來飛去。
有別樣的情致和浪漫。
陸夏想著,明早還要趕最早飛米蘭的班機,不能和他胡來,推搡著道:“我明早還要趕飛機。”
席謹衍成心存了壞心思,才不管這些,情潮來的太快。
陸夏瞧著自己已經沒法子拒絕,討價還價,豎著蔥白的手指,“隻一次。”
陸夏豎在他眼前的手指,被他親吻著。
高級羊毛地毯,躺在上麵,並不冷,五月夜晚的天,微涼,可此刻,即使彼此赤誠相見,也覺得熱。
不知誰的汗,交融到一起。
陸夏微喘,下意識的抱著他的脖子,忽然想到一件難過的事情,細聲問:“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味兒,懲罰一番以後,英挺的眉頭蹙的極深,“胡說什麼?”
昏暗裏,她望了他好久,終是抱緊了他的脖子,輕輕一笑,他該知道,她在說什麼。
像她這樣的病秧子,活不到多久,即使,已經很久沒有發病。
席謹衍琢磨著,那件事已經不能再拖,低眸深深的望著懷裏的小人,捏著她的小手,仿佛在給一個承諾,“小乖,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有法子。”
這兩個月,他一直在研究換心髒成活的幾率到底有多大,而葉微的心髒,換給陸夏,到底會不會出現排斥現象。再加上,手術台上的風險幾率,他根本沒幾成的把握,這個手術能成功。
而陸夏,他奢望她能陪著他一輩子,長長的一輩子,而不是漫漫人生裏短暫的幾年。
陸夏搖頭,拉下他的脖子,仰頭主動親吻他,“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所以,她和他在一起,注定無法平靜。
一嗔一笑,都誘的他不能自拔。
陸夏的手指揪緊了身下的羊毛毯,“阿衍,我想要個孩子。”
席謹衍心都軟成了一片,可終究是不敢賭,他一直都有賭徒的性格,可偏偏,到了她這裏,他一點也不敢。
“小乖,再等等。”
等做完手術。
終究沒給她有孩子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陸夏醒來,外麵天色已經亮了,剛要抽身起來,就被席謹衍一把按回去,一大早的聲音有些沙啞,“去哪?”
陸夏瞧著他道:“當然回米蘭。”
很是理所當然。
席謹衍把她揪回來親,“不是說了七天?”
陸夏了,抱著他的脖子哭笑不得,“席先生,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陪你七天的?”
“渾身上下到處都在想你,五天,不夠。”
陸夏抿著唇,嚴肅問道:“看不出來你哪裏想我。”
都有紅顏知己給送飯去了,哪裏還想著她?
“這裏最想,想的疼。”
掙紮著半晌,終於從他滿懷惡意的糾纏裏起來,拍了拍他。
“你要不要送我去機場?”
席謹衍沉默著,嘴角下沉,顯然欲求不滿的樣子,很不高興,陸夏也抿著笑,等他起來,又是大爺的站在那兒,等她給他搭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