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爺,我在這!”人群中鑽出一個麵紅齒白的小胖子,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看那一身的肥肉,和李逸飛也有的一比了。
看著站在眼前的這個晚輩,陳啟禮眼神柔和了下來,“你把昨天的事說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陳玉龍畏畏縮縮地瞟了劉慎之一眼,顯然是有些害怕,陳啟禮也看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鼓勵道:“你別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把昨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清楚,有我在這,沒人敢動你!”說著,橫斜了對麵的劉慎之一眼,顯然是在警告他。可回應他的是一聲冷笑,劉慎之壓根就沒把這放在心上。
“我,我!昨天不是村裏月比嗎?我剛好在外麵打獵,想起來是月比的大日子,就要往村裏趕,可兩個鬼手村的人突然出現擋住我的去路,我無論怎麼繞都不讓。我對他們說明了原由,他們得知後不但繼續堵著,還對我百般侮辱,說我這種廢物就算回去也沒什麼用,今天他們倆就是不讓我走,我又能怎樣,我一個沒忍住,就跟他們打上了,其中有一個還被我打折了腿!”陳玉龍經過陳啟禮的安慰,心緒穩定了許多,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聽完陳玉龍的話,陳啟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鬼手村的人明顯是故意挑事,可本村的人也確實動手了,這事,不好辦啊!在心中打了個轉,他把目光重新投入到劉慎之的身上,淡淡地開口道:“劉老鬼,事情的經過你也聽說了,你想怎麼解決?”
“嘖嘖!我也不要多了,既然你們村的人先動手對付我們鬼手村,還把我們的人打折了腿,你就把他交給我們處理就行了!”劉慎之陰深深的一笑,將手指指向了陳玉龍。
“你做夢!我是不會把村人交給你們的,剛剛你也聽到了,是你們村的人先挑釁的!”陳啟禮胡子都氣歪了,這明顯是毫無誠意嘛。
“他說是我們挑釁的就是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的人走在路上招誰惹誰了,就因為礙著他趕路了,他就能如此歹毒地對我們的人動手啊?”劉慎之顯然有備而來,這套說辭說得那是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停頓,好像他們那邊還真是受害者似的。
陳啟禮眼神一凝,雖說大家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要如此詭辯自己也沒辦法,這事本來就說不清楚,可先動手的確實是他們長河村的人。既然他要耍無賴,那自己也不用和他打機鋒了,還是直截了當地問吧!
“劉老鬼,大家都是聰明人!人,我是肯定不會交的,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就說出來吧,不要再這樣浪費口水了!”
“哈哈哈哈!陳老匹夫,你果然很直爽,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既然你們長河村年輕一輩如此囂張,那不如我們兩村就來打個賭吧?”眼見目的被識破,劉慎之也不以為意,大笑著說道。
“什麼賭?”陳啟禮眼角一挑,這話裏麵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撲麵而來,看來來者不善啊!
“很簡單,大家都居住在流雲山邊上,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就來上一場狩獵大戰,兩村20歲以下的人都可參加,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哪邊獵取的獵物越多,或者越珍貴,那就算哪邊贏。至於賭注嘛,我們吃點虧,如果我們輸了,就把白雲城裏的一間旺鋪送給你們,可你們輸了,我們也不要多的,讓我們進你們的宗祠塔修煉一番就好!”劉慎之眯著雙眼,笑嗬嗬地說道,邊說還邊拍拍自己那幹瘦的胸膛,好像他們真的很仗義似的。
“不行,絕對不能答應,他們鬼手村這次就是衝著我們的宗祠塔來的,人在塔在!想要進塔?除非你能把我們的人都殺光了,不然想都別想!”說話的不是陳啟禮,而是他身後的李東陽,顯然他對這件事十分敏感,劉慎之的話音剛落,他的情緒就激動起來。
劉慎之陰毒地看了他一眼,陰惻惻地說道:“不同意也行,那就講凶手交給我們處理,如果都不同意,那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們就戰場上見吧!”
“戰就戰,真當我們長河村會怕你們啊!想要來進攻我們長河村,也要看看你的牙口夠不夠好!總之,想打我們宗祠塔的主意,沒門!”李東陽顯然有些激動過頭了,絲毫不退縮地衝著劉慎之叫喊。
“好了!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決斷!”陳啟禮皺了皺眉頭,阻止了李東陽繼續說下去,他心中思慮了數番之後,抬頭看向嘿嘿冷笑的劉慎之,淡淡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鬼手村主事的,這個賭,我們長河村接下了!”
“什麼,老陳,你不能~”
“我都說了,這事我自有分寸,有什麼話,回頭慢慢說!”陳啟禮嚴厲地盯了李東陽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很好,看來你們長河村也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嘛,那我們就三日後再見?”看見長河村服軟了,劉慎之很是高興,撂下這句話後,就帶著他的人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