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他緊張的眼神中就看得出來。
手機屏幕黑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氣息,看著這個男人陰鷙著俊臉,慢慢地走到了一個人麵前。
那個人,是褚家任性的二小姐……
褚夏衣。
連頭都不屑於低下,褚夏衣隻感覺到頭頂傳來蓬勃好聞的男性氣息,還有那個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說出最冰冷的話語:
“褚夏衣,恭喜你又一次挑戰了我的底線!”
本來還陷在近距離曖昧感十足的美好假象中的褚夏衣,咋聽見這道聲音,睜大水潤的眸子,帶著疑惑抬頭問:
“什麼?”
顧靖庭湛黑眸底最深邃處的似笑非笑,輕啟薄唇:“你把薑緋帶到哪裏去了?”
“我沒有,我沒見過她!”
她是個急性子,這會兒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眼前的男人笑著,涼薄的唇邊勾起戲謔的笑意,不緊不慢的劃開手機,將屏幕放大到她的眼前。
“昨天晚上十二點,是不是給她打過電話?”
“是啊,”褚夏衣點點頭,回答道:“我們聊完之後就各自回去了。”
男人朝她逼近,薄唇邊噙著一抹壞笑,“我很好奇你和我的未婚妻,深夜還有什麼好聊的。”
那聲“未婚妻”加重,褚夏衣身形一怔,有些重心不穩。
為那聲突如其來的、對她來說還很陌生的“未婚妻”三字,也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懷疑。
“所以呢?”她咬著下唇,極力控製住內心的不適。
顧靖庭習慣性的抿唇,用麵上的隱忍來平複內心的火焰。
“十二點之前,讓她如期而至,我便放你一馬。”男人態度倨傲。
褚夏衣心裏想笑,他們褚家的確是比不上顧家有錢有勢,但是還淪不到要背上這種無名的黑鍋,還要受他威脅的地步。
“顧……靖……庭!”
她心裏的怒氣和怨氣夾雜在一起,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連名帶姓的叫著他的名字。
“你憑什麼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的未婚妻不見了,就憑我最後打了一個電話,你就單方麵的認為是我拐賣了她?你怎麼不想想,說不定是他嫌棄你,不想訂婚了呢?”
突然被扼住的下顎,一瞬間痛得令她忘卻了心中的憤怒。
顧靖庭捏起了她的下巴,冰涼的眸子寒氣懾人:“褚夏衣,收起你的任性!如果你膽敢傷害她一根頭發,我要你們整個褚家好看!”
褚夏衣眸色灰暗了下來,甚至忘記了掙紮……
她是褚家的千金,褚家上下都將她寶貝得不行,何曾受過人如此欺負?
除了他。
“你們褚家也算是大戶人家百年基業,褚老爺子更是慈善博愛,有著寬廣的胸懷,我很好奇,怎麼就教出來了一個這麼耍賤無下限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