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乎咋乎的她有些不知輕重,伸手就朝顧靖庭抱在懷裏的女人身上抓去。
隻是她的手指還未觸及到女人的一根發絲,顧靖庭早已眼疾手快的抱著薑緋一個轉身,躲開了。
“靖庭,求你,帶我離開,我不想見到她……”
薑緋麵色嬌弱,垂下眼簾,是委屈的樣子。
“嗬嗬……”褚夏衣冷笑,“別假惺惺了,你誣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她炸毛的樣子落在顧靖庭的眼裏,卻是任性耍潑。
“她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收斂點嗎?”男人俊魅的眸中是隱忍的火光,“閃開!”
“必須說清楚!”
追上去,顧靖庭一個沒留神,披在薑緋身上的他的西裝就這樣被褚夏衣一把給扯了下來。
她死性不改、不服輸的性格總是能輕易的將他惹火。
這次,她在他眼中看到漫天的火光,一向俊逸非凡的他,如今表情是猙獰的。
也許是氣極了,怒火中燒的男人如一頭獅子般危險,搶過她手中的西裝,重新披在薑緋的身上。
然後,轉身,扣住了她細弱的肩膀。
“我給過你機會的,你非得找死!滾!”
一個甩手,褚夏衣被他弄得重心不穩,直直的朝旁邊倒去……
額頭觸碰在剛硬的門把上,一陣痛意襲來。
她伸手去摸,隻覺得手上有粘膩感。
那是血!她有點害怕起來……
扭頭,顧靖庭已經摟著薑緋走進了電梯。
蓄謀也好,無意也罷,總之,她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時,心跟著額頭一起,好像都傷了。
楊林跟在兩人的後頭,隻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受傷的褚夏衣。
她的傷有些重,血沿著她光潔的額頭慢慢滴下來,殷虹的血像一條紅色的蚯蚓般,醜陋的覆蓋在了她長長的睫毛之上。
褚夏衣愣愣的看著離開的人,忘記了去擦。
淚水模糊眼睛,混雜著血跡一起滴落在地板上。
紅似火,像極了那一年的楓葉。
電梯裏,楊林有些忐忑又夾雜著小心翼翼地向BOSS發問:“顧少,褚小姐好像傷得很重,外麵的記者朋友很多,萬一她就那樣走出去,隻怕不太好看……”
顧靖庭俊逸的臉上是陰寒的,似乎還在生氣。
楊林繼續說道:“褚小姐畢竟是個女孩子,長得又那麼好看,如果處理不及時的話,額頭上留下疤就不好了……”
電梯裏,除了勸誡聲,剩餘的,就是薑緋哼哼唧唧的抽泣聲。
“楊林!”
“顧少,是不是派個人給褚小姐送藥過去?”
楊林有些高興,因為幾次交往,他發現褚夏衣這個女孩雖然是驕縱了一點,但是本性不壞,善良中透著可愛。
顧靖庭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薄唇輕啟,話語涼薄冰冷:“什麼時候你的工作閑到要去管一個不相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