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free酒店的薑緋已經等候多時,白皙的臉上因為喝多了幾杯酒而微顯酡紅。
“元先生,我可是連喝了四杯酒了啊,您還不簽的話,是不是不給顧氏麵子?”
“薑小姐,實在不是我不願意簽。”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喬小公子的電話,聲明讓顧氏原來的負責人來才肯簽這個合同。
“原來的負責人?為什麼啊?”薑緋漂亮的臉上還拚命偽裝出微笑的表情。
“我們隻是按上頭的安排辦事,薑小姐,希望下次有機會合作。”元朗得體的起身告辭。
清脆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聲音,薑緋無力坐下來。
她還等著拿著蓋章簽字去顧紹臣麵前換取片刻的自由,可是這該死的褚夏衣!
為什麼總是她褚夏衣。
整六點。
褚夏衣收拾東西下班。
她現在是拿著閑人的工資,做著忙人的活,好在她也不是看中錢才在顧氏集團上班,而是為了某個人。
但是現在,好像也沒有為了某個人的必要了。
唇邊扯起諷刺的笑,三年,女人有幾個三年?
她再不要在一個顧靖庭身上浪費時間了。
剛邁出辦公室的步子卻猛地停住,連苦笑都僵在了臉上。
眼前,欣長身影倚門立著,白襯衫的領子有些褶皺,卻絲毫不影響男人的俊魅尊貴。
顧靖庭臉色沉沉,不太好看,特別是看到她匆匆下班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站住。”語氣明顯不好。
她站定,誰叫他是老板,是太子爺呢。
“下班啦,顧總,我都快二十五歲了,下班也該約會去了。”
她故作輕笑的嬌媚,落在男人眼裏,卻生生成了挑釁。
青筋陡起的大掌扯住她的手臂,整個人被他帶得飛了起來。
經過長長得大廳,還沒下班的同事見狀,一個個嘴巴張成了O型。
將她摔進辦公室,顧靖庭長腿一勾,門穩妥的關上。
他欣長堅硬的身體欺身而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體與牆壁之間,褚夏衣抬起水霧彌漫的大眼。
這一刻,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危險。
“約會?和誰?”
“膽子真大,我說過放你離開嗎?”
“不放過你又想怎樣?一直當你床伴嗎?顧靖庭,你要結婚了,你有未婚妻了,拜托你注意點形象好麼?”
她真是受夠了他的自大。
薑緋打電話跟他哭訴,和遠程的合作被她搞砸了,聽著她的聲聲哭泣和控訴,他俊眸一瞬間諱莫如深。
“褚夏衣,你真特麼能耐了,這麼快連遠程的老男人都被你收買了,你到底使了什麼招數?”
他以為,提出讓褚夏衣出麵才肯簽字的是遠程的老董事長喬遠山。
如果顧靖庭知道那個人是喬慕川的話,估計他是不會讓褚夏衣出麵的。
因為,他會後悔。
“穿上!”
他遞過來一件輕薄的黑色抹胸禮服給她。
“這是什麼?”
拿著衣服朝那張王八蛋男人的臉上扔過去,“我不穿。”
顧靖庭閉眼,隨手扯下砸在自己頭上薄如紗翼的衣服,其實他內心裏也不是真想要她穿著去。
隻是想看看她穿這件衣服,會有怎樣的風情。
好吧,他承認自己的想法是惡俗了點。
“我算是了解你了,顧靖庭,”她笑,冷意盎然,心底瞬間築起了一層冰,“薑緋搞不定的,你就讓我去搞定,所以,就犧牲我去,你真他媽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