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落魄王子的神情出來。
褚夏衣拉著他的袖子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如夢初醒般睜著漆黑的眸子看著她。
“你靈魂出竅了嗎?”她問。
喬慕川卻答非所問,說著,“陪我去看一場汽車電影吧?”
“現在?”她露出驚恐且疑惑的表情。
“太晚了……”
喬慕川又不說話了,悶悶的,眉宇間初顯憂傷的表情。
“好啦,那就去看吧!”她實在看不下去他委屈的樣子。
視覺上受不了帥氣又容易受傷的男人。
大概是受慣了顧靖庭的壓迫,坐在車裏看電影看得迷迷糊糊,褚夏衣都要拿起手機看一下。
看看會不會有那個男人的電話。
畢竟,她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溜出來的。
可是,沒有,一個也沒有!
接連一個星期,褚夏衣一直害怕卻又期待的男人都沒有出現在她眼前。
公司內部人員做了一些調動,企劃部,調研部,以及公司高層,都換上了一些工作不到一年的新人。
她知道,那些人,是顧紹臣的人。
那個男人,沒有消息,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隻是隱約覺得公司有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她遞交的辭職信被駁回,顧靖庭還沒有回來,突然生出了一種要陪他同生共死的感覺。
“誒,你們知道嗎?顧總監可真不簡單,和紐約iss國際集團的項目如今是他一個人獨挑大梁。”
“就是,聽說顧總監是顧總的堂兄,這總裁位置本應是他的!”
“對了,顧總這些天去哪了?”那人壓低聲音,往褚夏衣的位置看了一眼,繼續說:“也不往我們市場部跑了。”
“據說去新西蘭了,和薑經理一起。”
褚夏衣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訂了婚期,去新西蘭,是顧靖庭帶著薑緋去見全球首席婚紗設計師,定製獨一無二的婚紗。
婚紗。
她曾經幻想顧靖庭能為自己披上的夢想白紗,終於,他要為另一個女人披上了。
褚夏衣有些嘲笑自己這些天的擔憂。
顧紹臣得勢,掌控顧氏集團的乾坤,等他回來,不過是虛有其名的總裁。
下午,褚夏衣接到母親的電話,叫她立馬回來,家裏出了點事。
“怎麼了?是爸爸公司的事嗎?”
她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因為顧靖庭的抽資,褚氏的資金缺了一個大洞。
褚正焦頭爛額,卻不會對自己女兒講。此時因她而起,做父母的不會想看到她在顧靖庭麵前低聲下氣的樣子。
褚夏衣一走進家,便看到了在母親對麵坐著的那位氣勢淩人的女人。
江風漁。
桌上摔著一本最新時刊雜誌,封麵,竟是她和喬慕川看汽車電影的照片。
江風漁見到她,眼中是輕蔑且不屑。
“李子畫,還真是冤家路窄,我繼子剛回國,就被你女兒伴上了。”
“一個被顧家摒棄的貨色,還想伴上喬家,李子畫,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銳利的眼色,江風漁環顧著褚家富麗堂皇的裝修,鼻間都是嗤笑,那是一股看不起人的神色。
褚夏衣實在看不過去對方的趾高氣昂,站出來說話:“我原以為喬慕川為人紳士正直,光明磊落,繼母應該也是知書達理,再不濟也是有禮貌的人,”
“阿姨,我和喬慕川沒有任何什麼,請你放過我的母親,不要為難她!”
江風漁坐在奔馳裏,神思忽然有些恍惚,二十多年過去了,她的女兒都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