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庭說,他從未有過別的女人,唯有她。
可是,她不在的那些年,白絢給他介紹的那些會所裏的女人呢?
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名媛呢?
難道他真的就能坐懷不亂?
她不相信!
顧紹臣說:江風漁還真是愛你,什麼都不告訴你!虧你還能安然的待在顧靖庭身邊,真是愚不可及!
薑緋說:知道為什麼顧紹臣這麼對我嗎?因為他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她的孩子不是顧紹臣的,那又是誰的?
其他人?
薑緋一直都愛著顧靖庭,她和他單獨在一起那麼久,又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男人?
為了弄清楚這些東西,她決定什麼時候約江風漁出來。
晚上,聽到樓下傳來顧靖庭的座駕的低鳴聲,褚夏衣從夢中驚醒。
說是夢中,其實也就是聽廣播的時候聽得差點睡著,迷迷糊糊的,被車子發動機的聲音驚醒。
對!
是驚醒!
因為她一個激靈坐起來的時候,額頭上正一陣虛汗。
顧靖庭回來了。
自己要將心中的那些疑惑問出來嗎?
問出來,是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小心翼翼,太過在乎他了?
她決定,等一會見到他的時候再說。
黑色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很輕的聲音,顧靖庭進來的時候沒有開燈,西裝挽在手臂上,進來的時候隨意扔在了沙發上,白色襯衣也被他扯了出來。
每次一離開公司,他就會脫了西裝,扯了襯衣,完全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俊臉迷人,魅瞳深深望著出現在通往二樓樓梯上的女人。
看到褚夏衣,他心裏一鬆,緊蹙的眉頭也鬆開,突兀響在黑暗中的男聲喑啞性感,“怎麼還沒睡?”
他脫了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修長的身形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
褚夏衣:“睡了,睡不著了。”
因為和顧靖庭的關係好了不少,她不再那麼拒絕他的親近了。
房間燈大亮。
顧靖庭站在暈黃的燈光下,燈光照得他整張臉柔和迷人,剛毅的下巴抬著看她,白色襯衣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每一個都充滿著蓬勃的力量。
可是,當他走近的時候,褚夏衣還是皺起了眉頭。
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香水味。
不是她的。
那是迪奧的紅毒,她不喜歡這麼濃鬱的香水,而薑緋喜歡。
“加班到這麼晚啊?”她不想露出自己的情緒,笑了笑,迎上去。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是想裝作不在乎,沒看見,沒聞見,那味道卻像是長了腳,拚命的往你的鼻子裏鑽。
顧靖庭陷在這種香味中太久了,或許自己都聞不到了。
“是啊,最近幾個和海城的大項目,有點忙,等過了這陣子,我帶你們出去玩。”顧靖庭回答她。
他越走近,身上的香味就越明顯。
“你的秘書喜歡用香水?”她忍不住問道。
顧靖庭愣了一下,“沒怎麼注意,你問這個幹什麼?”
褚夏衣搖搖頭,“沒什麼啊,隨便問問!”
顧靖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是睡著了,還是特意等我?”
他將褚夏衣堵在牆上,吻也從額頭上一路輾轉到了唇上,脖子上。
他是不是也曾這樣吻過別的女人?
褚夏衣想起了在挪威的時候,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有關顧靖庭的報道,那是在魅色,他和一個年輕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替他……
她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沒有用這張嘴吻過別人。
突然感到心裏無比的不舒服,紅毒的香味濃鬱,她真的很厭惡這麼濃的香水味。
香水有毒!
可真是一點不假啊。
她的手臂擋在了兩人中間,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眸色冷了下來。
“怎麼了?”感受到她突然冷下來的氣焰,顧靖庭將手臂改成摟著她的腰身,歪著頭問道。
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
褚夏衣真的無法抗拒。
隻能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隻是眼神倔強,拉著他走到沙發上去坐著。
“我有事問你!”
顧靖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什麼?情話?”
他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歪著頭,深黑的睿眸裏滿是點點星光,俊魅迷人。
可是褚夏衣哪裏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板著一張臉,說道:“我今天遇見顧紹臣了!”
她僅僅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看到顧靖庭的臉色明顯的變了,“說話了?”
“恩。”褚夏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