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姍禮貌的問道:“夫人,您叫我有事?”
上官靜還陷在震驚中無法自拔,如今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神情,更是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子畫和她是很鐵的閨蜜,幾十年的感情,到迄今為止,這還是她見過的最像李子畫的一個女人。
說不出的相似,看哪哪都像。
“天啦……”她對自己的震驚毫不掩飾,也沒法掩飾,幾年前的故人突然又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差點懷疑那是李子畫投胎轉世了。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裏,父母是誰。”上官靜連氣都沒換一口的問道。
陳姍笑了笑,覺得不置可否,“夫人,您是查戶口的麼,請出示有關證件,我一五一十回答您的問題。”
她不急不緩的回答道。
上官靜覺得,這個人真的是李子畫轉世了,要不然這神態,這說話的語氣,哪裏會來得這麼像。
“畫畫,是你嗎?你回來了?”上官靜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也比李子畫年輕了好多,可是她怎麼就是覺得她就是李子畫呢,一顰一笑,再沒有一個人有她這麼相像了。
“夫人,您是不是想起某位故人了?”陳姍問道。
“是的。”上官靜點點頭。
“很可惜,我不是!”陳姍搖搖頭,便要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
“陳姍!”她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對方,一個名字也不會有什麼。
“怎麼會這麼像?”上官靜走到她的跟前,仔細的打量著她,“太像了,太像了,你父母,都還健在嗎?”
陳姍覺得很好笑,但還是回答她,“對啊,我父母都健在,夫人,我真的不是您認識的那個人,我長到現在,都沒有和你們這些上層人士打過交道,也不可能認識您的故人!”
上官靜還是覺得好不可思議,又問道:“可以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麼?我……我孫子也很喜歡吃海鮮,到時候去你那裏買。”
陳珊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她,上官靜趕緊接過,小心翼翼的放進名貴的手提包裏。
“夫人,你快進去吧,我要走了,還要送下一家呢!”
“好!”
褚夏衣覺得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沒睡好還是怎麼的,今天自起床以後頭便疼得厲害。
於是向公司請了假在家裏休息,兒子也被上官靜待出去了,顧靖庭去公司了,她一個人在家裏再一次樂得自在。
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覺得百無聊賴,莫名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顧靖庭一個人在書房裏待了很久,她想起了他是在看一張照片,然後又在筆記本上不知道搗鼓什麼。
這引起了褚夏衣強烈的好奇心。
剛好顧靖庭不在,她便可以堂而皇之進入他的書房。
書房沒有上鎖,是因為一般她都不會進來,而且顧靖庭相信她。
她走進書房,坐在他坐過的椅子上,還能想象他坐在上麵的時候,修長的腿有時候會隨意的搭在椅子上,喜歡隨手把玩鋼筆,修長的指節根根分明,很是好看。
顧靖庭大概晚上睡覺的時候走得急,抽屜沒有上鎖,所以褚夏衣一拉開抽屜,便看到了放在抽屜上層的一張照片。
已經有些泛黃了,看得出來有些年月。
照片反著放,她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的將照片拿出來,拿近了看,可以看到背麵有一行小字,上麵寫著……
“既然你驚豔了我的時光,那麼,便由我來溫暖你餘下的歲月!”
文字下麵還畫了一顆心,她覺得有些幼稚的那種。
什麼呐!
這麼文縐縐。
褚夏衣又將照片翻過來,照片上,一個女孩站在一大片向日葵下麵,笑得年輕美好!
這個女孩,她不認識!
褚夏衣心裏突然就像添了一層棉花般的堵,想著,昨天晚上,他就是拿著這張照片,夜不能寐?
這個女人是誰?
她有六年不在他的身邊,那麼這個女人和他是在她不在的那個時間段認識的?
一定是的,看這照片的年月大概就是了!
可是,他愛她嗎?
如果要溫暖這個女人餘下的歲月的話,為什麼不和她結婚?
難道他口口聲聲說的愛自己都是說謊的?
沒有理由啊!
嗬!
男人說謊還要什麼理由!
她又這樣想到。
本來頭就痛,這樣一想的話,頭又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