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夏衣,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你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想見到你,求你……離開顧家吧。”
褚夏衣看著他,隻是冷冷的笑。
“這算什麼?威脅不成,改成走感性路線了?”
她原本還在害怕這件事被她知道了自己會怎麼辦,既然如今她果然知道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畢竟事情過去那麼多年。
畢竟這件事的錯不在她。
“和庭兒離婚也好,分居也罷,總之,讓我清淨一段時間好嗎?”上官靜向她哀求著。
她低著頭,情緒是很不好的那種,褚夏衣看得出來。
她不點頭,也沒有拒絕,兩個女人就這樣坐著,各自懷揣著心思。
“顧少!”門外,響起聲音。
還有沉穩而迅速的腳步聲,是顧靖庭來了。
上官靜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神情有點緊張的對褚夏衣說道,“被跟庭兒說剛才的事,記住了,隻說我是來了這裏看著你的處境心生悲戚罷了。”
褚夏衣看了她一眼,心裏是止不住的冷笑,麵上倒是沒說什麼,點點頭。
黑色長款風衣的身影走了進來,順便夾雜著外麵的冷風一起襲來。
門被打開,又有些涼意,褚夏衣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她這一舉動沒有逃過顧靖庭的眼睛,步子很快的走來,他的眼裏隻剩下她了,幾日不見,消瘦了的她。
吃苦了的她,難過的她,他的眼睛裏再也容不下別人。
“夏衣!”他急急的喊道。
卻在這裏看到了上官靜,男人叫了一聲,“媽,你怎麼在這兒?”
褚夏衣依著剛才她教導的那樣說道:“媽關心我,想著很久沒有見到我了,所以過來瞧瞧。”
上官靜問道,“怎麼樣了?這麼多天還不能出去嗎?”
顧靖庭示意一聲,站在他身後的楊林上前來,手上拿了件純白色的披肩遞給褚夏衣,“夫人,顧總怕你冷,特意囑咐我帶了件您的衣服。”
車子開到一半,路過一家女裝店,顧靖庭看到門口模特身上的衣服很好看,便叫楊林下車買了來,本來也不是什麼很昂貴的衣服,不過是想著她在這裏,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今天加寒了,她肯定會冷,於是買了來給她。
回去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冷。
可是看在上官靜的眼裏卻不是那種滋味了。
她從小到大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兒子,如今對另一個女人是百般好,她的心裏怎麼會舒服。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她討厭的人的女兒。
褚夏衣自動忽略了上官靜眼中的敵意,從楊林手上將白色披肩接了過來。
她本來身上就感覺寒冷,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啊。
顧靖庭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夏衣,我來接你回家!”
他什麼都不用多說,一句接你回家,似乎隱藏了他所有的激動和喜悅。
“真的麼?他們不追究我的責任了?”
褚夏衣聽到他的話,似乎是第一時間就興奮的跳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確信的朝他問道。
顧靖庭看著她興奮激動的小樣子,點點頭,“恩。”
“凶手找到了嗎?”她又問道。
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畢竟凶手傷害的是顧子恒不是嗎,那麼小的孩子呢!
顧靖庭笑著點了點頭,“恩。”
褚夏衣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怪不得我能出去了呢!”
“你啊,就先擔心你自己吧!”顧靖庭抬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
恨不得點化她的腦袋,也不知道她腦袋裏整天在想著什麼。
有的時候覺得她很聰明吧,偏偏去擔心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自己的事情卻被拋在腦後。
覺得她很蠢吧,在某些事情上卻比誰都看得清。
不論如何,隻要她沒事,他的心裏總歸也是跟著明亮起來了。
如果不是上官靜在這裏,他甚至想好好的抱著她親昵一番。
可是,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唇上卻被襲擊了。
柔軟輕輕的一吻落下來,褚夏衣墊著腳尖費力的湊到他的下巴下,偷了一個香。
他俯首看著她,褚夏衣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模樣讓人想好好嚐她一番。
他似乎,的確好久沒有和她如此親近了。
於是,顧靖庭也顧不得那麼多,伸出手臂,順勢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還未來得及離開之時,將她安安穩穩的扣在了自己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