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我還是習慣聽你叫我慕川。”電話那頭,喬慕川低低的笑,好聽的聲音夾雜著風聲一起傳來,褚夏衣聽得耳膜一陣酥麻。
“那都過去了,如今我們……”褚夏衣說道。
“如今我們就算隻是普通朋友,就不能叫得親切一點了?”喬慕川問道。
“夏衣,我一直以為在國外的那幾年我們是有感情的,一個稱呼而已,你現在也要這麼生疏嗎?”
“啊……沒有沒有。”聽到對方這麼說,褚夏衣有些慌張的回答道,“好吧,慕川,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
她記得他前一陣子是去法國馬賽了,處理一個企業的大單子,如今這是……
“我在機場!”電話那頭,喬慕川說道。
不知道為何,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褚夏衣總有種錯覺,他就在自己耳邊說著話一樣的感覺。
那麼熟悉,那麼親切,仿佛他真的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褚夏衣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啊……”了一聲,接著問道:“哪個機場?”
“北城機場!”喬慕川回答。
“哦。”褚夏衣抿嘴。
“夏衣。”電話那頭的男人又叫著她的名字。
“恩?”
“你可以來接我嗎?我沒有叫其他人!”喬慕川說著,一身米色休閑從機場走出來。
看著外麵的天色,想到了幾年前在奧斯陸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時常因為公事回國,有的時候褚夏衣有空便會去機場接送她。
那個時候,會帶著小皮球一起,三個人,像是真正的三口之家一樣。
奧斯陸天氣寒冷,就跟現在的天氣一樣。
這讓喬慕川懷念起了從前。
到底,從前不過是鏡花水月。
“現在麼?”
褚夏衣有點為難的看了看時間,沒有說話,期待喬慕川能夠看在時間太晚的份上,自己打車回來吧。
可是很明顯對方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恩,現在,我等你。”喬慕川笑了笑,說道,“不會讓你為難吧?”
不會才怪!褚夏衣在心中腹誹。
“不會,那你要等我一下,我還要等小皮球睡了才能去,可以嗎?”褚夏衣打著商量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看把你嚇得!”喬慕川忽然哈哈大笑,“你不用來接我了,這麼晚了,我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來機場。”
褚夏衣拍了拍胸口,好險。
“不過,等我到了市中心,你出來陪我說一會兒話好嗎?”喬慕川說道。
“可以!”這次,褚夏衣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問題也是這樣,你要是首先拋一個難度較大的問題出來,別人可能會不同意。可是再拋出一個難度係數低一點的問題,對方肯定會很爽快的答應。
掛了電話,身在機場的男人揚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連夜色都不及他的明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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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褚夏衣安頓好小皮球之後,聽到外麵的風聲呼呼作響,想著天氣轉涼了,順便在衣櫃裏找出了一件大紅色的厚外套。
很豔麗的顏色,她本來是不太想穿這種顏色的,但是一時間衣櫃裏的衣服被她翻亂了,又找不到別的衣服。
所以就先將就著穿了吧,省的喬慕川在那裏等她。
她已經拒絕了他一次了,不想再失約或者遲到。
穿好衣服,覺得頭發有點亂了,她又對著鏡子將淩亂的碎發挽了起來。
紅色風衣,挽起的長發上別了顆帶鑽的小發卡,再配上一雙高跟鞋,氣質瞬間就被提升了。
打扮好之後,褚夏衣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看,差點認不出這就是剛剛還失落憔悴的自己了。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應該好好打扮自己一番。
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褚夏衣走到車庫開出了她的愛車。
白色雷克薩斯緩緩駛出了車庫,打開大門出去的時候,在途中遇到了一輛車。
那是顧靖庭的賓利慕尚。
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褚夏衣想都沒有想,一轟油門,雷克薩斯如離弦的箭一般消失在這夜色中。
消失在顧靖庭的視線中。
“夏……”
坐在賓利慕尚主駕駛座上的男人一個字才剛剛出口,剛剛還在自己跟前的車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看到了,今晚的她是隨意的打扮過了的,雖然不能說打扮得太過精致,但是那火紅的外衣,閃耀的發卡,還有微微揚起的最佳,還是明顯的刺激到了男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