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不敢回來,可能是怕她擔心。可他怎麼就不明白,他越是不回來,她就會越擔心。
打電話給鞠梅?或許她從楊毅那裏能了解一下情況。
想到這,鄺夢薇趕緊拿手機撥通了鞠梅的電話。
還沒等她這邊開口問,鞠梅就哇啦哇啦的叫苦,“薇薇,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知不知道,楊毅到底忙什麼呢?都好幾天沒回來了。”
“那你沒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嗎?”
“你想我能不打嗎,可他不接啊,打了兩個都給我掛了,我就不敢再打了。”
原來鞠梅和她的情況差不多,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下兩個女人都傻了。
半個月前,她們還幸福的要死。現在竟然這麼快就被打入冷宮了?
鞠梅很不服氣,直喊著要去找楊毅問問。
鄺夢薇安撫好友,“鞠梅,千萬別去,他們一定是遇到大問題了,咱們就不要添亂了。等等再說哦。”
“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以為我還真能去啊。”明事理的鞠梅也發現事情不對了。
晚上遲遲不願去睡覺就是想等範斌回來。
媽媽下樓催了幾次,看她傻乎乎的望著窗外,怎麼催就是不動。媽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上樓去了。
為了照顧她,媽媽和繼父又過起了分居生活。鄺夢薇知道讓媽媽操心不對,白天就盡量裝作沒事人一樣,可一到晚上,她就總覺得範斌會突然回來,所以怎麼都不肯去臥室,她想讓範斌一進屋就能看見她,她也好想第一時間就看見他。
如果今晚他還不回來,就已經是從北京回來後的第五個晚上了,再加上北京的那十幾天,她們等於是過了二十幾天的分居生活。說不想他,可能嗎?猜不透他到底攤上了多大的事?還是,孫豔茹知道了她的存在?如果單純是後者,她還不怎麼擔心,隻要範斌沒什麼大事,怎麼處置她都行。
摸了摸肚子,為自己剛才的想法,心裏有些發冷。
苦苦等了一個晚上,最後又是窩在沙發上睡著的。
醒時,看見身上的被子,知道又是媽媽給她蓋上的。每個晚上,她什麼時候睡著,媽媽就偷偷的陪她到什麼時候。
“媽媽?”喊了兩聲,沒人答應,鄺夢薇知道媽媽是去早市買菜了。
樓上樓下溜達兩圈,算是帶著我的寶寶們鍛煉了。
早起鍛煉這個習慣還是他給養成的。可他此時卻不知去了哪裏?望著因為他不在顯著空蕩蕩的屋子,眼淚刷刷往下落,心裏埋怨道,不管怎麼樣,你也該和我說一下,哪怕說讓我滾蛋,那也可以,幹嘛要玩失蹤啊?人回不來,給我打個電話不可以嗎?
不知鞠梅那裏有沒有點消息?拿起手機想給她打過去,想想又放下了,有消息她能不給我打嗎,別煩鞠梅了,她也夠鬧心的。
媽媽拎著空空的菜筐回來,我有些納悶地問道:“您沒去買菜嗎?”
“薇薇,”媽媽叫了我一聲,眼裏有淚,然後放下東西,拉著我走向沙發,坐下後媽媽又說:“薇薇,一會收拾收拾東西,和媽媽回家去吧?”
“為什麼?”我有些不解,為什麼媽媽突然就要帶我回家。
“我去早市的時候遇到齊誌強了,實際也不算遇到,他知道我天天去那裏買菜,他是專門等在那裏。他告訴我,說範斌好像出事了,上邊可能要查他,還說有可能要調走,或者會更糟。齊誌強說,範斌現在是顧不上你的,而且你在這裏還會給他增加罪名。”
“您別聽他瞎說,他那是挑撥離間,範斌才不會怕我給他增加罪名不管我的,他不會的。”我和媽媽哭喊道。
“那他最近為什麼不來了?為什麼一個電話都不打給你?醒醒吧薇薇?”媽媽也哭了。
或許這個結果媽媽早就猜到了,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媽媽,我不想離開,我想等他,電話也行,隻要他親自說讓我走,我立馬就走。”
“可是孩子,他現在自身難保,哪還記得你啊。如果他想著你,即使他不方便,那他的秘書楊毅呢?司機小劉呢?還可以通過鞠梅,哪不是通道啊,隻是帶個話,有那麼難嗎?”
媽媽的話像重錘一樣敲擊著我。媽媽說的,我都想過了。我設想過,如果範斌想帶話給我,真的不難,他可以讓楊毅告訴鞠梅,鞠梅在聯係我。
“真的要搬走嗎?”我問媽媽,也是在問自己。
“必須搬,薇薇,聽媽媽說,咱們現在能保住孩子比什麼都強。”
為了孩子,也是為了他,如果我留下,早晚有一天,查他的人會找到我。想到這,我點頭,答應媽媽,“搬吧,就帶走穿戴就行,別的不用動。”潛意識裏,我還是覺得,他不會有事,他也不會不管我,可能這都是一場虛驚,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把我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