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樓房,每層看似有二百平的樣子,這也要六百多平,我在心裏給這套別墅丈量了一下。
看我們進來,不知是事先安排好的,還是就這規矩。
有幾位穿著傭人服飾,還有幾位穿著黑色服飾,看似保鏢的人物,齊刷刷立在門兩旁,“齊總好,夫人好。”衝我們喊道。
這架勢,有些熟悉,電影裏經常看到。
我忍不住想笑,看了一眼身邊的齊誌強,他正癡癡呆呆的看著我,還不顧身邊那麼多人,開口就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當著這麼多人,他這個樣子,我有些臉紅。這以後的日子他要是天天這樣,我可怎麼辦啊?
楊毅看著範斌,不知該不該現在告訴他這個消息。
範斌低著頭伏在桌子上寫東西,感覺到楊毅的不正常,範斌停下筆,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說?”
“鄺夢薇和齊誌強要結婚了,就下周,”
啪的一聲,範斌手裏的筆掉在地上,也打斷了楊毅要說的話。
“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範斌看著楊毅有些懷疑,以他對薇薇的了解,即使對他沒了希望,她也不會這麼快嫁人的。
“是,我讓李梔去勸她打掉孩子,”楊毅不敢和範斌撒謊,他想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可話剛說到這,範斌剛剛撿起來的筆啪的一聲甩向他。
楊毅沒有躲,而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鋼筆尖正好紮在他臉上,筆尖處立即滲出鮮血,再加上鋼筆水混合在一起,順著楊毅的臉淌下來。
“義父。”楊毅跪在地上,叫出小時候對範斌的稱呼。
“出去。”範斌氣的臉色煞白,轉過臉去,不看楊毅。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鄺夢薇一結婚,您的問題就都解決了。”楊毅說到這,看範斌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他猜到了他的想法,急忙上前阻止,“義父,您現在還不能去見她,我會讓鞠梅去,我一定會讓鞠梅去阻止他們。”
楊毅清楚,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隻要義父一露麵,就會被人盯上,他不能讓義父冒這個險。
就是自己現在去,也難挽回了,以薇薇的個性,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傷透了心。
範斌重新坐回椅子上,突然間好像心一下就空了,本來和薇薇的事情,他已經決定了要向組織交代清楚,然後就和孫豔茹離婚,至於組織會給他什麼處分,他覺得他都可以承擔。前半生他是為了事業活著,後半生他決定要為自己,為了薇薇和孩子而活。這個決定做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著楊毅臉上的血跡,範斌知道他這樣做都是為了自己好,自己出事,也牽連了他,等這件事過去,他會給楊毅重新選擇的機會,是繼續從政,還是去做些別的,都由著他了。
“出去吧,把臉上的傷處理一下,也別讓鞠梅去阻止了,沒用了。”
“義父,這樣也好,最起碼能保住您的孩子。”看義父一下蒼老了許多,楊毅不知該怎樣勸他。
範斌搖頭,“有些事,你看得太簡單,有些事,你又看得太嚴重。想參透這些,你還需要在鍛煉幾年,下去吧,去忙自己的事情,別參與這件事了。”範斌再一次向楊毅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楊毅出來,關上房門,卻遲遲未離開。他知道鄺夢薇對義父很重要,從他們見麵第二天,義父讓他調查她,楊毅就明白,義父對鄺夢薇動真格的了。
火車站那次也是,當著那麼多官員,義父竟然悄悄告訴跟在他身邊的自己,讓小劉攔下鄺夢薇。
當時他就覺得義父這樣,可能會給他自己惹來麻煩。
事業不是他一直鍾愛的嗎?怎麼為了一個女人,鍾愛的事業都不要了?
楊毅不理解,他真的有些糊塗了。
摸了一把臉,楊毅突然有種幸福感,這才是父親該對兒子做的,錯了就揍,那看來,他是真的錯了。去找鞠梅吧,看還能不能彌補。想到這,楊毅才起步離開。
鄺夢薇以為齊誌強說的婚禮,也就是親朋好友坐一起吃頓飯,她出來亮個相,算是正式入齊家門了。
可結婚當天,鄺夢薇傻了,她從未想過,也從未見過,如此盛大的婚禮。
來接她的婚車就幾十輛,還都是她沒見過的好車。跟在身邊的鞠梅直咂嘴,“這都是哪弄來的車啊?本市這樣幾百萬的豪車屈指可數,齊誌強這家夥就差沒把輪船飛機派來了。”
鄺夢薇突然有些憂心,覺得齊誌強是不是過於認真了,他這樣做,怎麼不太像假結婚啊?他不會是想假戲真做吧?如果他真有那個意思,可怎麼好?
齊誌強上樓敲門,鞠梅她們也沒太難為他,要了幾個紅包就放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