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救我,小豬,快來救我!”白薇忍不住哭了出來。
就在白薇不知所措的時候,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司機身子一歪倒在副駕駛座上,頸項上一道約十多厘米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滲血。白薇被困在車內,已全然被嚇傻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拉扯她的裙擺,一低頭,一隻枯槁的手赫然映入她的眼簾。她驚叫著隨手操起一本書不停地撲打那隻手,它似乎吃了痛,勁一鬆掉了下去,白薇一推車門,門居然開了。她趕緊下了車,卻發現這裏是一片荒野,四周除了墳塋就再無旁物。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她掩住口鼻往車子來的方向走去,試圖離開這裏。誰知才不過走了三、四米左右,就被什麼東西給撞倒在地。她揉著撞痛的額頭睜大雙眼想看看到底什麼東西阻礙了她,可眼前分明沒有任何的障礙物。
“今天撞什麼邪了?”
白薇站起來,伸出手試探著前方。一堵牆!在這裏,在她眼前有一堵透明的牆,她剛才就是撞到了這上麵。
白薇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那一座座散亂的墳塋,再使勁拍了拍那堵看不見的牆,手掌因拍打而產生的痛感清楚的告訴她,這不是幻覺,真的有一堵牆立於她和那些墳塋隻間。
“不會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吧?!”白薇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我可不是鬼,那麼低等。”莫多帶著他慣有的笑容出現在白薇麵前--隔著那堵牆。
“我見過你。”白薇記起來,他是她上午在街上看見的那兩個衣飾奇特的人中的一個。雖然那時她沒看到他的臉,但他獨特的服飾白薇是不會記錯的。
“那你就乖乖跟我走吧。”莫多向她走來,並伸出一隻手,似乎想把她拉過來。
白薇退了幾步,轉身就跑。沒跑多遠,土裏忽然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左腳,白薇一頭栽倒下去。幾十隻手像發芽般迅速地破土而出,拉住了她的手、腳及衣裙,力道之大,似是想把她拉進土裏去。
“救,救命啊。”掙紮中的白薇已沒力氣大聲喊叫了,呼救聲細小得連莫多都聽不清楚。
莫多彈出一道藍光。白薇隻覺有什麼東西衝進了她的腦袋,隨即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藍光從她周身泛出,那些利爪像長了眼睛似的紛紛用最快的速度退回土裏,有幾隻來不及退去的被藍光掃過化成了絲絲白煙,土地回複了它最初的平靜。
莫多撤掉結界,走到白薇白薇身旁準備帶走她,卻發現白薇的右手有碧綠色的液體流出。莫多好奇地拉起她的手,發現手腕上竟有一條三、四厘米長的傷口,想必是剛才那些利爪不慎留下的,碧綠色的液體就從此處流出。莫多用指尖沾了些,聞了聞,有血腥味,這碧綠色的液體竟是血!
“碧血族。”莫多脫口而出。他吃驚地看著昏睡的白薇。不可能!莫多心下道,碧血族是萬年前就已滅族的魔族,高桂芝的女兒不可能跟魔界有關。
他替白薇止了血,扛著她大踏步地離開了。
在他離去後不久,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來到這裏。他是循著氣味而來--莫多在這裏布下結界,因此魔的氣味在這裏變地異常濃烈。白薇最初聞到的氣味就是這個。待少年到達這裏的時候,因為莫多已經離去,因此味道變得很淡。
“看來,我來晚了。”少年自嘲道。
他仔細搜尋這裏,哪怕有一兩隻小妖讓他捉捉也好,免得他覺得自己白跑了這一趟。一塊碧綠色的土壤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撚起一搓這種土放到鼻子邊上,一股血腥味隨著他的呼吸進入鼻腔,是血。有人在這裏受了傷流了血,而且是碧色的血。他漂亮的臉上浮出了笑容,這一趟果然沒有白跑。
“我終於找到你了,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