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時間進退維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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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城在房裏焦急的等待著宮女打探回消息。她很不明白為什麼嬴政會將受重傷的白薇安置在後宮之中,按說這樣從天牢脫逃的犯人,應當是死不足惜,怎麼嬴政不單不把她丟回天牢,反而安放於宮中還命所有禦醫前去會診。反常,太反常了。從她父皇如此關心的情況來看,白薇要是死了,她極有可能受到遷怒,這叫她怎能不擔心。
“公主殿下,卓侍衛求見。”
一名宮女入內稟報道。
聽到卓帆的名字,巒城心底閃過一絲喜悅,忙道:“讓他進來。”
卓帆行過禮後,開門見山的問道:“白薇怎麼樣了?會死嗎?”
“你來就是問她嗎?”巒城的喜悅一掃而光。這個白薇,真是個禍害。
卓帆點頭。嬴政對太監、宮女管理極嚴,絕不允許他們私下談論宮中發生的事情,一經發現就會以極其嚴酷的刑罰處死。所以要想探聽白薇的消息,唯一有這個能力和渠道的隻有他的這些兒女們。
巒城負氣的坐下,半晌才道:“我還以為你會來責問我為什麼要刺傷她。”
“您是公主,卓帆隻是個小小侍衛,哪有這個資格和膽量敢來責問公主殿下。”
“我在你麵前不想做公主。”巒城輕聲道。語氣裏竟有些許傷感。
卓帆隻裝作沒聽見。
“我是想殺她滅口。免得她被抓回去,經不起拷問把你跟我都說了出來。我倒是有辦法脫身,可你要怎麼辦,到時不是連你也牽連進去了嗎。”
巒城將自己為何刺傷白薇的緣由說了出來。即使他不問,她也要讓他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卓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模糊的答道:“如此,多謝公主了。”
見卓帆的話語裏依舊在躲閃,巒城直接了當的挑明道:“卓帆,你喜歡我嗎?我是很喜歡你的!你可有妻室,可願意娶我?”
卓帆被巒城連珠炮似的發問弄得不知所措。若是回答他已有妻室,隻怕又會被追問駱櫻的下落,如此一來,穀村也會被牽扯進來。他怎麼能夠連累無辜。他隻好繼續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你怎麼不說話,你還是不是男人!”
巒城被他的沉默激出一股火來。她是公主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怎麼他還那麼沉得住氣。若換成別的人,早就對她的垂青感恩戴德了!
退無可退的卓帆隻好開口:“小臣雖無妻室,但也不敢奢望能娶公主。公主殿下乃金枝玉葉,小臣實在是高攀不上……”
“我明白了,你心裏沒有我。”巒城從他虛假的托詞裏找到了答案。
沉默。半晌,卓帆才如實回答:“是。”
巒城頓覺顏麵掃地,心裏既有不服又有難過:“難道本公主哪裏不好嗎?多少人對我大獻殷勤,我都不屑一顧;你,你竟然如此對待本公主的垂青……”言外之意,大有卓帆不識好歹,瞎了狗眼的意思。
卓帆依舊沉默。他知道自己傷了她的驕傲,總得讓她發泄一下。
就在巒城快要全麵爆發之際,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宮女躬身走了進來,提醒她自己的存在:“公主,奴婢回來了。”
巒城不得不強壓下怒火,問道:“怎麼樣?”
“禦醫說,白薇並未傷及要害,沒有大礙,隻需細心調養。也沒見陛下有要追究的意思。”
巒城暗暗鬆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奴婢還打聽到一條消息,不知公主有沒有興趣。”
巒城示意她繼續。
“陛下召謝夫人今晚侍寢。”
“怎麼想起她來了。父皇到底在想些什麼?”巒城百思不得其解。
卓帆聽到這條消息,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要開始了。他們的計劃就要開始進行了。
駱櫻微帶笑意的臉龐出現在他腦海,卓帆有些許不舍,在心底默念:櫻櫻,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