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珂竟將他家的密碼改成了自己永遠也不會猜到的一串數字。
從前他所有的密碼,都是她的生日。
而如今家裏換了密碼鎖,她不知道,麵前這個不過才成年的小女孩兒卻知道。
任雪棉一把攥住季雲朵要推開門的腕子:“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司徒家的密碼鎖?”
這興師問罪的語氣,季雲朵似乎已經猜到了幾分,不及開口解釋,那人就已經先判了她的罪。
隻見女人紅唇一勾:“我知道了,就是因為你這個小狐狸精,司徒才想要和我分手的,對不對?”
“你嘴巴放幹淨點!別像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
季雲朵年紀尚淺,因著季家從小給她的光環,她又幾時聽過這般侮辱自己的話。
“要我嘴巴放幹淨?”任雪棉冷哼一聲,“那你倒是事情做得幹淨啊!年紀這麼小,勾引男人的本事卻不小嘛!”
任雪棉越說越氣,一巴掌啪地一聲便打了下來。
這一耳光來得猝不及防。
季雲朵人還沒來得及便受了下來。
平日裏,就算季耀凱和沈妮兩個對她再嚴厲,也極少打她耳光,更別說那些連看她時都要用仰視的目光看她的人們了。
她猩紅了眸子,仿佛一隻欲抵死相搏的小狼,眸中泛著幽蘭的光。
“再打一下,你試試?”
任雪棉受了季雲朵的挑釁。
手高高舉起。
落下的同一瞬間,被人緊緊握住。
“任雪棉,你鬧夠了沒有?”
來阻止的人,正是停好車回來的司徒珂。
司徒珂瞥了一眼季雲朵已然高高腫起的左臉。
心間竟牽起絲絲心疼。
“司徒珂,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任雪棉掙了幾次,都才把手司徒珂那裏抽回來。
“司徒珂,為了這個小狐狸精,你竟然這樣待我!”
季雲朵在一旁被任雪棉這一口一個小狐狸精刺激得雙肩發抖。
“你……”任雪棉舉手,還要再打尤思爾。
司徒珂卻緊緊攥住了他的腕子,不讓她再繼續胡鬧。
“陳雪棉,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狐狸精,這罪名我不落實了,怎麼對得起你?”季雲朵反唇相譏道。
“好了,雲朵,你先進去,不要再這裏添亂了。”
季雲朵看到任雪棉快要氣炸了的樣子,小女孩心態地忽然覺得就算賠上剛的初吻來要回這一口氣,也值得。
她瞪了任雪棉一眼,便進了徑自進了房間。
“司徒珂,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了我五年的你,就是現在這樣待我的?”
“你現在回去。”
司徒珂心如刀絞,不願意解釋太多。
“你就什麼都不和解釋一下嗎?司徒珂。”陳雪棉低低地抽泣了幾聲。
“解釋?解釋什麼?我以為五年來,我們該有默契了……有些事情,我就算不說,我以為你也是會相信我的。”
“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人都領到家裏來住了,還要我相信你?”
隻有一方在一味付出的感情,司徒珂早就倦了。
“我本來想著,讓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我們的這段感情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現在想想,不必了。”
“司徒珂,你是要和我分手?”陳雪棉訝異。
五年來,司徒珂對她的感情,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相濡以沫過後的那種強烈的依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