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我知道我生的不漂亮,但我真的喜歡你
瑾之,我不聰明,我願意為你改變,做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
瑾之,逢場作戲,還是你付出了真心?我一步步的退讓,驀然發現我早已經把我的底線踩得支離破碎。
……
一個個畫麵閃過,那個陌生而熟悉的臉總是在那個用著一雙寒潭眼薄情唇俊秀男子麵前,卑微著哭泣著。
鍾芫大口大口地呼吸,從噩夢中驚醒,一席長發淩亂散著在身上,她抱起了雙膝,一雙烏黑的瞳眸染上了薄霧,把頭埋下,再抬起時候,一雙眼睛清澈如黑水晶般閃亮。就這樣在黑暗中抱膝了一段時間。前世和今生的牽扯,讓她分不清夢裏夢外,分不清前世今生。
滴滴、滴滴、旁邊的鬧鈴響了,鍾芫伸手關上了鬧鈴,再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窗外升起的朝陽染了天邊一片紅,是個好天氣。而且十幾年前天氣要比回憶中的還要清新。
鍾芫飛快地梳洗罷,換好了校服,白襯衫百褶裙,寬大的校服遮住了她姣好的身材,長發梳成雙馬尾柔順的擺在胸前,鏡子中的自己的臉隻能說是清秀佳人,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微笑,微微皺起鼻頭,笑意從唇角蕩漾進眼底,竟是波光瀲灩,鍾芫以前並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很美,還是上一世嫁了張瑾之之後,才知曉的事情。她那時候已經知道用華服修飾自己,照相時候微微揚起下巴偏轉出最美的弧度,臉上是得體的微笑。隻是,從來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從來平淡的生活,她為他做飯,他會努力賺錢,下班會摟著她一塊兒看電視,他們很相愛,然後有了孩子,他們如同每一個台灣人的工薪族家庭。
鍾芫是重活一時之人,在她上小學的時候父母雙亡,被接到大伯家生活,大伯大伯母對她並不大好,畢竟家裏也不寬裕,所以上初中開始便學了做飯,每日裏的早晨都是她早起準備的,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高中,高中時候忽然女孩子都懂得了裝扮自己,隻是她不好找大伯家伸手打扮自己,灰突突的像是不起眼的鬆鼠,大伯家的鍾靜則是漂亮的小美人,和她相比,鍾芫更是自卑。高中畢業之後,因為滿了十八歲,鍾芫便暑假找了一份在別墅裏幫傭的工作,認識了張瑾之,酒醉的春風一度,原本是平行線的兩人,有了交叉點,更是諸多的磨難下,兩人在一塊兒。隻是兩人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到底追不上他的腳步。
想到戀愛時候的甜蜜,鍾芫心中一疼,隻是仍然下定決心,這輩子同張瑾之不再有關聯。
用涼水拍拍自己的臉,鍾芫係上了圍裙,然後再廚房裏做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熟練,很快就掌握了節奏,單麵煎的雞蛋香嫩,烤好的吐司邊緣帶著些焦脆。倒好牛奶,大伯家人已經坐在桌上,鍾正也就是大伯家的小兒子還打著哈欠。
鍾芫也攏腿坐了下來。
“你看看人家阿芫,女孩子就應當素淨的,要專心學習。”大伯母絮絮叨叨教訓著鍾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