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強文(三)(1 / 3)

計程車在開動的時候尚且可以說熬得住,等到下了車,重新站在耀眼的陽光下的時候,襄垣的手扶住了計程車的車門,臉色有些慘白。

拉著行李箱走到了賣榨果汁的小店,鮮榨的葡萄汁,因為那場手術,空中寡淡無味,襄垣幾乎可以說是皺著眉頭把這果汁一飲而盡,從心理上便覺得自己恢複了不少。

左胸口出處的傷口大大影響了她的行走,也幸好這樣的碼頭,豪華遊輪,自然會有酒店。去定了房間之後,行李箱是寄托在前台,前台的小姐笑容甜美,服務周到。襄垣隻拿了小巧的手包,裏麵有那張瑞士銀行開戶的不具名的卡,另外還有化妝工具,她還需要做一些調整。

襄垣的牛仔短褲的荷包中,放著的是清洗過的白色如同蜘蛛樣子的定位儀,看不出材質,拿著手中的感覺柔軟,仿佛是柔軟的肌肉一般,在中心核上,有一個花樣的字母z,昭示它所隸屬的組織。

襄垣去了衛生間,把原本是高高紮起來的頭發披散下來,略用假發做了改動,便披散著波浪卷的長發,風情萬種,隻是鏡子中的人臉色略顯得蒼白,簡單改變了臉色,最後更是取了一隻口紅,鏡子中的人看上去和剛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化妝是女人的武器,這樣看起來精神奕奕,不複剛剛的虛弱了。

這個遊輪的船票並不便宜,加上票也都出售完全,襄垣便偷了工作人員的工牌,上了這船,同透明膠帶固定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裏,襄垣便轉身離開。

做完了這一切的時候,襄垣覺得眼前開始一陣陣發黑,等到從遊輪中出來,再次到陽光下的時候,更是覺得下一秒便會暈倒。

強忍著走到了樹蔭下,想要坐下休息的時候,身體已經撐不住,剛等著她坐下,就暈了過去。

等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遊輪已經離開,襄垣渾然不覺,不知道遊輪駛向了大西洋深處,載著定位儀,可以讓她擺脫十多天的追殺。因為是在海港,雖然是初夏,這裏的風還是很大的,原本想要身上就有傷,海風一吹,便發起了燒,更是沉睡在樹蔭下,身子因為發燒蜷縮成了一團。

樹蔭下還有一個站在畫畫的少年,他穿著白色的T袖,穿著牛仔褲,腳下是運動鞋。身材略顯得消瘦,柔和的眉眼,柔軟的唇,黑發黑眸,是亞洲人,認真地在素描紙上勾勒出這裏的風景和行走的人們。畫畫是一個讓他愉快的事情,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天色到了六點的時候,海上的太陽下沉,染紅了天空中的雲,男生也停下了筆,雖然這會兒還是光亮,但是很快就會暗淡下來。

等到把畫架拆了,卷好了畫紙,回頭的時候看到蜷縮在他包旁邊的襄垣是嚇了一跳。

“這位小姐。”少年很快就蹲下身子,看到襄垣的臉頰發紅,加上眉頭死死擰著,便有些不知所措。

試探著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發現手指碰觸到對方的肌膚,有些發燙。看到襄垣的衣著精致,再回想,似乎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確實有人走了過來,之後自己沒有留意,恐怕就是她了。

白天的時候還好,若是晚上把襄垣一個人丟在這裏,恐怕被人做出什麼事情,或者是被賣了都是有可能存在的,少年咬著下嘴唇,最後歎了一口氣,把襄垣背在背上,因為背後接觸到了襄垣柔軟的身軀,他的臉頰有些發紅。

手裏拎著畫板還有畫架,背著襄垣慢慢走回到了他的住所。少年走過一條條的黑暗的小巷,最後到了一戶人家,開了門之後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是室友在搖頭晃腦聽著音樂。

“我說,連生,你居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連生兩個字說的有些稀奇古怪的,說話的那個人顯然有些不可思議,紅色的頭發用發膠豎起,鼻頭上有鼻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