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騰,你給我滾出來!”申屠竹到了鍾離家的營帳前,大腳一跺,揚起一片土氣。嗆得隨後跟來看熱鬧的眾人都紛紛捂住鼻子。青夏則是沒有跟去,選了一個視角好的高處遠遠的看著。
青夏此刻的心情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氣,鍾離騰這樣的惡人,竟然想要玷汙自己的母親,青夏想到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長長的指甲陷在手心。傅修奕看多啊青夏握緊的拳頭滴出血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知道青夏討厭鍾離騰,但是一夜之間這種討厭似乎變化了。傅修奕討厭這種擾人心緒的糾結問題,拍拍自己的腦門,在心理想到,無論青夏做什麼,那就跟著做什麼唄。
“一大清早就鬧出這樣大的動靜,申屠家就是不安生啊。”鍾離騰一邊打理自己的華服,一邊從營帳走了出來,庸俗的衣服,嬌小的身軀,怎麼看都像是個無處不在的宣告著他是個暴發戶的大老粗,青夏冷笑,這真是鍾離騰的啊。
“你自己做出的事,還不想承認!”申屠竹雖然俗人一個,品性也容不得人欣賞,但是他對妹妹的愛護不容置疑,青夏又想起遠在帝都的哥哥,內心一陣苦澀。申屠竹說罷把手中的玉牌狠狠的砸向鍾離騰那死人白的臉,還好鍾離騰反應靈敏,一側臉躲開了。鍾離免立即撿起,看到熟悉的玉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低著頭遞給了鍾離騰。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鍾離騰馬上推開玉牌,滿臉的慌張,昨晚的事,一場春夢,一具裸露的身體,即便申屠梅再醜,也是個女的,這讓鍾離騰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可是,這玉牌,自己穿著睡袍回來,外衫的玉牌怎麼會遺落在那裏。鍾離騰平息了慌亂的心情,想起似乎自己睡前都沒有看到,這明顯是有人嫁禍他。
鍾離騰不是傻子,一回憶就想到昨日青夏撞了他一下,“那小子……”鍾離騰咬牙切齒的說出,但是瞥見申屠竹那恨不得宰了他的表情,忍住怒意,還是把眼前這個大麻煩給解決了再說其他。
青夏看到鍾離騰變化莫測的表情,就知道鍾離騰已經猜出是他做的手腳,而傅修奕也猜到了事情的全過程,看出鍾離騰已經察覺到是青夏動手,情不自禁的拉住青夏的手,想帶她離開。“鍾離騰就是鍾離家的一個廢物,他身後的長老可不弱。”青夏感覺到傅修奕的關心,抿嘴一笑,推開鍾離騰拉著他的手,“區區一個長老,我會怕麼?就算整個鍾離家,我也不會怕!”看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被傅修奕聽去,卻被深深的震懾住,青夏的身上,似乎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好像出生的太陽,暗藏著洶湧澎湃的力量。這一刻,傅修奕深深的被臣服,他願意跟隨鍾離青夏,不隻是因為他喜歡他。
“這肯定是個誤會,申屠大哥,我這不是感醒來,一晚上都沒有出去。”鍾離騰臉上堆滿笑意,有點巴結的說道。沒想到憎恨鍾離騰的人不止青夏一個,擁擠的人群中,竟然有人高呼“今天天沒亮的時候,我就看到鍾離騰衣衫不整的回來,可狼狽了。”一句話像是沉入平靜湖麵的石頭,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青夏聞聲尋去,隻看見一個背影匆匆離去,青夏想不起是誰,也沒有上心,來著無害就沒有關係。青夏又把注意力轉到了鍾離騰和申屠竹的身上。
“誤會?誤會可以抹去對我妹妹的傷害麼?”申屠竹一句話讓憋得很久的人群轟然大笑,可能是在笑鍾離騰和申屠梅苟且這件事,也可能是在笑申屠竹為自己妹妹打抱不平。申屠竹見鍾離騰眼珠來回轉動,一直逃避問題,忍無可忍,伸出拳頭就要揍鍾離騰,卻不料申屠梅從人群中給鑽了出來。沒有記好的外衫在奔跑中露出**的大腿,每走一步,腿上的肉都跟隨這顫動,朝著鍾離騰奔去,攔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