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有位姓楊的醫生找您。”甜美的聲音來自於呆子習慣按下免提的座機。

“請他上來。”

回過頭,呆子已合上了冊子,起身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目光,他淡淡地開口:“這四個家夥真得很惹人厭呢,改日替他們每人找一個老婆,省得天天跟著我老婆!”

不像吃醋,倒像打趣。我歪頭問他:“是美國的醫生過來了嗎?”

“是約翰博士的弟子,他先來替小夜檢查身體狀況。”修長的手指爬上了我的麵頰,深情的目光凝視著我:“添添,事情馬上就會有結果,證明了我的清白我們就結婚好嗎?每晚……憋得好難受……”

麵色騰的著火,不知有沒燙著呆子的手?他每晚都會抱著我睡,卻因未證實清白而不敢碰我,那澎湃的欲望總讓我腰間抵著硬物,他隻能在以為我睡熟時,去浴室一遍遍的衝著涼水澡。想想也真是可憐。

還沒有回答他,卻是傳來了一陣平緩的腳步聲,我撫下他的手,剛好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

呆子親自去開了門,當看清來人時,我還是愣了一下,雖然也曾猜測,未想來人真是夏候澤的私人醫生。

“添添,這位是楊宇恒醫生。”

對於呆子的介紹,我隻禮貌的衝楊宇恒笑笑:“怎麼會是你?”

“好巧,添添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金邊眼鏡後那雙清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笑如和風。

“怎麼,你們認識?”呆子的眸底閃過一絲警覺,似乎所有男人都會被他當成情敵。

我麵色很淡,卻帶著警告睥睨呆子:“被夏候澤抓去時見過。”

“還見過一次,添添小姐難道忘了,玲瓏女士有一次犯病,就是請我醫治的。”楊宇恒輕推眼鏡,儼如紳士。

“哦,難怪覺得你很麵熟呢!”一說我倒記起,媽媽有次突發胃病,他曾去我家診治,當時因緊張媽媽的病情,倒也沒記住這位醫生。

呆子刻意的咳嗽打斷了我們的閑聊,他帶楊宇恒繞過我,在沙發上坐下。

楊宇恒輕抿著嘴,笑意依舊:“既然我已經來了,是不是該聯係病人?”

“通知夏候澤了嗎?他造的謠,他必須在場!”呆子輕皺眉頭,似乎很不爽夏候澤,但為了以示清白,又不得不讓他來。

“他比你更急,可能馬上就到了。”

話音未落,下麵的通報電話又打了上來,原來真是夏候澤到了。

門未關,夏候澤兩分鍾後就出現在了門口,身後跟著又是黑衣的明輝。

“添添,好久不見,怪想念的!”夏候澤似乎十分講究穿著,總是幹淨利落的打扮,說著調笑的話,卻是一本正經的神態,那綻放的笑意,並未因呆子的冷若冰霜而凝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