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小夜對我有意,我能感覺到。可我心裏,除了那個叫明小添的女人,再也住不下別人。

我的事業做得風聲水起,但我對她的想念卻從未中斷。時常,我翻著醫書,其實是看著書頁中她的照片。

簡星常向我要媽媽,我說媽媽會回來的。簡星貪戀媽媽,叫小夜媽媽,我也懶得糾正,那不過是個稱呼,是孩子的依托。

三年,已將我磨得很淡漠,對於很多事都不上心。

當蔣蔣電話通知我去機場接人時,我突然詫異了,會是添添嗎?

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天邊飄落的白雲立在我身前時,我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她比以前成熟,似乎漂亮了許多。不過,她以前的樣子,我也很懷念。

她居然沒認出我,但當我摘下墨鏡的那一刻,她顯然比我更慌張。她慌張,我倒不緊張了。

她回來,原來是參加蔣蔣的婚禮,這點蔣蔣欺騙了我,其實,她們一直是有聯係的,但我明白,這多半是添添的意思,她並不想與我聯係。

看著她跟隨蔣蔣急速離去的身影,我鼓足勇氣大叫道:“添添,你不想去看看簡星嗎?”

我很想留住她,可是,我要麵子,我隻能扯上簡星的幌子。

讓我失望的是,她再一次拒絕了。

添添,她知道麼,這樣真得很傷人,我不知道還能承受被她傷幾次?

七天,直至蔣蔣結婚當天,我都忍著去見她的衝動。我知道,她婚禮時會出現。

也許,羅晨和阿風也會到場,這樣,我就帶上了小夜。對於利用小夜,我心中有愧,但帶上小夜,我才能掩飾自己的挫敗。

婚禮當天,我猜測的人都到了場,但卻出了意外,阿風帶來的女人正瘋狂的撕扯著添添本就十分不裹體的衣服,真令人氣憤,我救下她,看著她衣衫的狼狽,帶她回去換衣服。

看著那扇關得並不太嚴的門,我喉頭發緊,我強壓著心底的欲望,哪知,她磨磨蹭蹭,讓我不耐煩的衝進去,替她選好了衣服,望著她比以前豐滿的身體,我喉嚨又不自覺的咽了咽,但我趕緊逃出了房間,我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她又穿上了那件很清純的連衣裙,我解開她的發髻,靠近她,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逃脫了,她,還是很排斥我?

婚禮,我們遲到了,幸好,那是別人的婚禮。

小夜拉著我入座,聽說,添添是要坐狀元桌,我隻好和她分開坐,況且,小夜是我找來的,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蔣蔣讓我送添添去新房,自是正合我意。

可是,看見羅晨拉住添添時,我又沉不住氣,半路走掉了。

但馬上,我就後悔了,我走了就是將機會讓給了羅晨,三年,我不能再沉默,我該采取主動!現在我出來了又怎好意思再回去?唉!

晚上,蔣蔣打來電話,居然是接添添,太好了!蔣蔣真是個不錯的朋友,總幫我製造機會。

這就如羊入虎口,添添真是隻秀色可餐的小羊,我現在確實想吃掉她。

“花呢?戒指呢?你的誓言呢……”

她如小鹿的眸子閃爍著狡黠,我卻驚喜的想蹦起來,她終是接受我了!

次日,我心情雀躍的在專賣店選了隻最貴的戒指,打她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我急了,又打給蔣蔣,她也沒和蔣蔣聯係。

我急得滿世界找,當發現她在警察局,看見另一個男人公然向她表白時,雖然知道她差點被綁架,但我還是忍不住妒忌,我討厭別的男人覬覦她!

稍稍的平複這些不該有的情緒,醞釀著浪漫的氣氛,懷裏還揣著我求婚的戒指,不合時宜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小夜出事了,綁匪的聲音透著不容拖延的狠絕。

小夜,我對她沒有愛,但出於愧,我必須去救她,我曾利用她那麼多次。

匆匆的丟下添添,我承認沒照顧好添添的情緒,當時,情況緊急,我聽說綁匪要錢,隻趕著去籌錢,卻不知,這是個陰謀。

救下小夜,急急奔回家,我才發現,添添和簡星都不見了。先前,我還接到添添一個電話,讓我不用擔心,她會照顧簡星。

難道,她吃醋了?生氣了?

電話裏還留有那個警察的電話,我硬著頭皮拔過去,這才知道添添被黑鷹幫的人綁架了。

我致電夏候烈,得知一切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在搗鬼,他對那個弟弟也非常頭疼。

我趕在他們之前去救添添,槍林彈雨,我並不害怕,但看見擱在簡星頭上的那一把槍時,我卻不敢再挪步。我和添添都做不到扔下簡星自己逃生,我們是簡星的爸爸媽媽!

還好,援兵馬上趕到,人總扔不下親情,能治夏候澤的正好是他母親。添添的母親也來了,本該是我和添添冰釋前嫌的時刻,未想可惡的夏候澤,卻誣小夜肚裏懷著我的孩子!小夜也一口咬定是我一次醉酒導致!

我醉酒,但意識卻是清楚的,我沒做就是沒做,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