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咳咳,你們兩位慢慢聊……”
然後快步追上了陸西元他們。
葉盛天揉著自己被顧子銘蹂躪後的手,嘟囔道:“你還真是心黑,虧我對你這麼好……”
顧子銘一個眼刀過去:“說人話。”
“如果兄弟和女人隻能選一個,你選誰?”
顧子銘一個手刀正要劈過去,葉盛天趕緊跳開:“惦記你家蘇陌那個小白菜的可不是我。”
顧子銘眼神一凜,語氣也正經起來:“你想說什麼?”
葉盛天看著前方走遠的背影,難得收起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對蘇陌的意思,你不可能感受不到。”
顧子銘不說話。
“我就是好奇,出了林瀟瀟的事,陸西元比你還著急上火,然後……你這樣一個有占有欲的人,怎麼能容忍別的男人惦記你的女人?”
“今天是高寒的好日子。”
“你知道我的,我總是輕易遇見樂極生悲的事。”
“有話直說。”
“我隻是想確定一下,陸西元對你來說,是不是別人。”
顧子銘目不直視,四平八穩地回答:“對我來說,兄弟和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
葉盛天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兄弟還是那些兄弟。”葉盛天偏頭看了顧子銘一眼,薄唇一勾,“就怕女人不是那個女人。”
顧子銘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你。”
葉盛天苦笑,原本是想留下來晚上鬧高寒洞房湊熱鬧的。可是剛剛在球場那邊遇到的那個女人,讓他變得不確定這場熱鬧是高寒的還是顧子銘的了。
楊曉靜。竟然還有臉回來啊。
不知道是誰這麼好事帶了她來,高寒的婚禮請帖都是他們一一商量好的,賓客請帖名單上可沒有她的名字。或許是因為上午參加婚禮的人太多,他們沒有留意到,又或者是她故意而為之,不讓他們發現……
葉盛天雙手插在兜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一直到晚宴結束,蘇陌都沒有緩過神來。
耳邊來來回回都是何霖的話,閉上眼就是他紅著眼的嘶吼。
九年前。
他說他味覺失靈是在九年前,是與這件事有關吧?又或者,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想什麼呢?”顧子銘十分不滿地撇了她一眼,“下午開始就發呆,魂丟了?”
蘇陌訕訕地笑:“沒有。在想我是不是該換套衣服。”
晚宴結束後有場舞會,據說是喬喬的安排。她的一身旗袍裝太打眼,也有點兒格格不入。額,雖然,宣傳效果的確不錯。
從上午到現在,來谘詢她旗袍在哪兒定做的貴婦已經有不下三十位。
顧子銘握著她的手,薄唇微揚:“不用。今晚你是我的專屬舞伴。”
“臉皮厚……”蘇陌憋了半天才想出這個詞來。
“又不是床伴……”
蘇陌聞言便使勁掐了他手背一把,顧子銘輕吸一口氣,然後又淡定地接著說:“床伴也是專屬的……”
蘇陌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踹了他一腳。
“咳,咳,”坐在顧子銘旁邊的葉盛天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注意點兒我這樣的單身狗的心情……”
顧子銘聽而不聞。
結果最後,蘇陌的旗袍裝仍然換成了白色的露肩小禮服。不止是她,所有被邀請留下來參加舞會的女人都換上了一模一樣的禮服和鞋,還每人發了一個孔雀鑲碎鑽的麵具;而男士無一例外都是西裝革履,同樣的孔雀麵具。
司儀清清嗓子,拿著麥克風開始宣布舞會規則:“這是新娘策劃的萬聖夜舞會,若是舞會之王不是我們今天的這對新人,新娘說了,洞房隨便鬧!”
賓客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葉盛天感歎:“要想鬧鄧家喬喬的洞房可真難。這個女人真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