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同一天,失去了某個很重要的人。
曾經很重要的人。
可是不等她走到出口,顧子銘卻追了上來,蘇陌嘶吼著掙紮:“顧子銘,你放開我!你就是個混蛋!”
顧子銘任由她對自己又抓又撓,又踢又打,一聲不吭,抱著她塞進車裏強行給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迅速地回到駕駛位鎖了車門。
“顧子銘,開門!我要下車!”
蘇陌用力地掰著開關,顧子銘卻一言不發地將車開了出去。
速度很快,快到蘇陌直想吐。
“顧子銘,你是不是瘋了!”
顧子銘黑著臉,置若罔聞。隻是將油門一踩到底,無視紅綠燈,幾乎風馳電掣般開著車。
身後很快響起一串警笛聲,隻是沒幾分鍾那些聲音又消失不見。
蘇陌拉著扶手,閉著眼,可是還是沒能忍住這樣的暈眩,吐了出來。
顧子銘將車開到了離醫院最近的城西的宅子裏。
粗魯地將蘇陌從車上拉了下來,然後打橫抱著她進了屋。
“你不是說我是混蛋嗎?”顧子銘抱著蘇陌進了臥室,鎖了門,眼睛有些紅,“我還可以更混蛋。”
說完就動手去脫蘇陌的衣服。
蘇陌又氣又急,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顧子銘,你特麼的是不是瘋了!”
“蘇陌,我特麼的就是瘋了才會這樣著急!”顧子銘絲毫不顧形象地怒吼,將蘇陌按在牆上,禁錮住她的手,“我沒有和她做!最後的時候我想的都是你!”
“你放開我!”
“你聽我說!”
“我不要……”
“聽”字還卡在喉嚨裏,顧子銘張口就咬了下去。
又快又狠。
直到嘴裏都是血腥味他才放開。
“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瞞著你,可是我就是恨她,恨不得殺了她……”
“所以因恨生愛?所以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和她在衛生間裏做那樣的事,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去開房了?在你心裏,我算個P!”
憋在心裏的那口氣,讓蘇陌變得口不擇言。
“我隻是送她去了何峯的墓地!”顧子銘怒道,“如果我說她在身上抹了催情的香水,你會信嗎?”
顧子銘因暴怒而使得原本星眉劍目的冷峻麵容有些變形,經年不變的冰山線條臉更加冷冽逼人。
那些年的少不更事,他比別人都熟悉楊曉靜身上的味道。
催情香……
“顧子銘!”蘇陌紅著眼,掙紮不開,氣急之下用頭撞上了顧子銘的頭。
一聲悶響,顧子銘隻覺得有些暈眩。
蘇陌卻覺得天旋地轉,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顧子銘,我不信。”
這是蘇陌暈過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蘇陌,蘇陌……”
顧子銘焦急地叫著她的名字,生生切切,漸漸地消失不見……
顧子銘托著頭靠在沙發上,頭疼得緊。
她好像在夢裏也十分不安生。
一場發燒,好像奪走了她大半的精力,他亦心力憔悴。醫生說她鬱結於心。
楊曉靜的出現,顧子銘開始有些明白,蘇陌昔日看見周文遠時的心情。
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顧子銘想起昨天向他打聽蘇陌消息的林溪來。
顧子言和周文遠的婚約取消了。
向媒體宣布這個消息的的人是周煥生。
這兩日齊鳴接媒體的電話接到手軟,顧氏和周氏取消聯姻,就連過去二十多年的兩家的恩怨再度被翻了出來。
林溪將怒火都集中在了蘇陌的身上。也難為她可以找到公司去。
可是,她竟然會不認識趙彌。
顧子銘望著蘇陌睡著的模樣有些出神。
蘇陌是在杜若葬禮的前一天醒來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好像把這些年沒有生過的病都一起發了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