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言的性格比較清淡,但是也是有好勝心在骨子裏麵的,說道:“好,我們看誰先到前麵的那個村莊。”
幾個人說著,都來了興趣,便勒起手中的韁繩,很快的幾個人的身影便如同一陣風一樣向前奔去,留下了滾滾的塵煙,其中還聽到翎月清脆的笑聲:“青衣你快些,輸了可丟人。”
那白馬紅衣人在馬背上肆意的張揚,墨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著,縱然是在那些男子中間,她也不甘示弱。
梅鶴知笑了一聲,小聲的說道:“這個性格哪裏像大家閨秀了……男子之間賽馬也要摻和進去,真是……一點都不像啊。”
梅鶴知所坐的馬車緩緩的在官道上麵平穩的行駛著,他的手中拿著一捧書,卻是看不見書中半點的文字。這次聽說那個姑娘要去暮雲鎮,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裏,他便就跟著過來了。
明明當年說過,不再願意和她有任何的糾葛的。可是,看到那個容貌像極了她的孩子,總是不自覺的去想要了解更多。
那個看似溫柔的女子其實性格狠絕起來比他還要很,當年說離開便就離開,這一離開之後便是音訊全無,就連他在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麵了。如今她已經嫁人生子,有了女兒,可是他還是依舊的孑然一身。
當年的是非對錯如今想起來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不是當年兩個人都是年輕氣盛,想必也不會走到如今這樣的一個結局的吧。隻是當年心還未定,所以能離開的那麼決絕。
可是因為當年的任性,這十幾年來留下的是飽受相思和嚐盡無盡的悔恨。如今見到這個少女,雖然沒有任何的原因,看到那相似的五官和那熟悉的琵琶聲,他一眼便就認出來了是她的女兒。
他不敢問翎月太多的問題,也不敢問翎月太多關於她娘親父親的消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於怯弱,還是怕自己聽到她的消息會控製不住的去找她。
但是,這些年好不容易出現了與她相關的人在麵前,所以他想多和那少女說說話,算是除了畫像之外,那個人留在這世間唯一的念想的吧。
那個女子,就像是江南煙雨之中的畫,朦朧在了他的夢中。可是她的女兒卻與她並不是十分的像,那般的張揚任性,不知道她的父親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出了京城城郊,便到了一邊的村莊,等到梅鶴知到了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陣陣刀劍相交的聲音,還有空氣之中隱隱的血腥味。
梅鶴知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立即的跳下了馬車之後看見在村子口,幾個人的馬還在呢,景言站在村口,見了景言之後,梅鶴知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景言是皇子,但是對於梅鶴知是發自內心的尊重的,見梅鶴知雖然問問題的時候語氣雖然不好,景言沒有計較,依舊很溫和的說道:“我們賽馬過來的時候正好有山賊在洗劫山莊,燕綏幾個人捉山賊去了,我不會武功便就在村口等著先生也不上前去添亂了。”
聽到是有山賊,梅鶴知擔心翎月的安危,便到村子裏麵去看,而到了村子裏麵之後,卻見慕楓幾個人站在一邊無奈的看著翎月在用鞭子收拾那些山賊,那些山賊被翎月欺負的毫無招架的能力,隻能是在閃躲著呢。
等著將所有的山賊都打到困在一邊的時候,翎月動作靈巧的如同一隻貓一樣,從樹上飛了下來,踢了其中的那個山賊一腳,惡狠狠的說道:“向來隻是本姑娘打劫別人,你居然還敢打劫本姑娘是活膩了不是?”
翎月說的那個囂張啊,一邊的梅鶴知看了一些不忍直視,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被誰養大的,絲毫沒有她娘親溫婉的性格,這麼囂張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
也該這些山賊倒黴,打劫的時候大概是出門沒看黃曆,正好在村莊之中洗劫卻被幾個賽馬來的人遇到了。要知道,這些人之中,不說燕綏和景言的武功怎麼樣,這幾個人放在江湖之中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對付幾個山賊那還不是在話下。
這些山賊雖然武功是挺不錯的,但是遇到了這樣幾個高手也隻有挨揍的份。翎月他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將村莊洗劫了一半,這些山賊十分的凶殘,不僅僅是為了洗劫村莊要銀子。他們將那些稍微有抵抗的人都殺了,將村裏的姑娘女子都要擄到山上去。
青衣和慕楓行走江湖,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的大俠,見到這樣的場景那還不出手,而且還是下死手的。翎月自然的也是看不慣,一出手比青衣和慕楓兩個人還要狠。
原本那些山賊看了他們幾個人騎著好馬,而且穿著的衣著華麗,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正好的到郊外來呢,看見幾個人的衣著打扮起了劫財的心思,後倆看到了翎月之後也起了色,心,那些看到幾個人的山賊自然的對翎月開始出言不遜,準備打劫馬上的幾個人。
卻沒想到被幾個人收拾的這麼慘,尤其是翎月因為他們出言調戲,心中窩著火,自然的下手更狠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