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想想他編的這個謊話有多拙劣。景寰倒是不急,既然知道這個假嚴淮南有幾分伎倆,他也願意陪他玩玩。“既然都是他們逼你做事,你沒有想過——殺了他們。”
他坐起來之後也不沒有再爬向景寰,“那是當然,但是你們知道,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庸醫,哪能殺的了他們。還有,他們給了我這麼大的權利,這種東西,沒有沾染過還好,一旦享受過這種待遇,誰都會不想離開了。”
真話假話各說一半,這才會讓人信服。景寰沒有表情,假嚴淮南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了。
景寰換了一個坐姿,顯得更從容。“那就說說他們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真實目的吧!”
假嚴淮南這次也沒有隱瞞了,但是沒有進入真正的主題,倒是說了一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衛國的現狀相信你們也知道,北邊靠近沙漠。”
他才說這兩句,被綁在架子上的暗衛就劇烈的掙紮起來,“張庸,你忘記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景寰就示意手下把他嘴堵住了。他隻能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景寰看了暗衛一眼,“說吧,現在呢沒有人會打斷你說話了。”
張庸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久到他都快忘記了自已真實的姓名。“近年來,北地氣候越來越差,身處衛都的皇帝是個貪圖享樂的人,根本不管北地人的死活,但是北地的一些勢力不能不管,他們組織人去栽樹,讓人去培育好的種子,所以我在這裏的職責就是收集品種優良的種子,然後尋找一些種田好手,送到北地去。”
景寰不認為這些話騙他的。“那這段時間衛國的人屢屢跨過疆界,騷擾我祁國百姓,這是為何?”
張庸一臉真誠,“這個就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了,那些人我也不認識。”
景寰神秘一笑,“既然你已經全都交代了,那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張庸一下子急了,“你不能殺我,我有上麵還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和他聯係,如果沒有聯係,他就會認為我已經出事,神秘組織就再也無處可尋。”
景寰自然不會殺他,這樣說隻是詐一詐他,“多久聯係一次,地點在哪裏?”
暗衛從張庸‘坦白'開始,就一直掙紮,手腕腳踝都已經勒出血了。
張庸回複,“三天,地點臨時通知。昨天已經聯係過一次了,也就在後天,他又會聯係我。”
景寰起身,向外麵走去,隻聽見這麼一番話。“暗衛不用留了,把張庸給我關押好。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人跑了你們的腦袋也就不屬於你們了。”
林平走過去,把刀子往暗衛脖子上一抹,暗衛嘴角流出血,“還愣著幹嘛,把人帶回去關押,屍體拖出去埋了。”
安排好,快步跟上景寰和林宇。隔著老遠,就聽見林宇問,“殿下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景寰說,“有幾分是可以相信的,比如說神秘勢力讓他找種子和種田好手送往北邊,但是其它的就半真半假了,他說三天一見麵,我猜不是,他故意說長了時間,想讓我們放鬆緊惕,應該是明天晚上,那個神秘組織就會知道他被抓的事情,然後實施營救。”
林平跟了上來,“那這樣的話,我們需要怎麼做呢?”
景寰麵色平靜的說,“當然是——放長線釣大魚。”
嚴子彥讓人給他們收拾好沒人住過的院子,奔波了半夜,景寰也沒讓他們守夜了,明天還有一場大仗要打,今天必須養好精神。
溫婉看見這封遲了十幾年的信,傷心欲絕這個詞是不夠形容的了。等她哭累了嚴子彥才把她抱上了床,他就坐在床邊看著母親和妹妹。
妹妹從小被藥物控製,身體比同齡女孩長的矮小,而且身體很弱,容易生病,她有個願望,就是出這個院子。去看看院子外麵的世界。
他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可能是比較癢,小鼻子皺了皺,還吧嗒吧嗒嘴巴,可愛的緊。
他不願意離開,以前他們兄妹倆見麵的時間都少的可憐,每次妹妹見了他,都喜歡軟軟的叫哥哥,搬來凳子,趴在床邊睡著了。
經過一晚上,青城的城主府徹底大換血。
駝背的忠叔變成了臨時的管家,母子三人睡了很久很久,第一個醒來的倒是最晚睡的嚴子彥,他不想吵醒母親和妹妹,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了,一打開門,就看見忠叔端著一盆水站在門外,“忠叔,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