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做到他想做的,作為一個知情者,一個監督的人。”說了這麼多,翎月覺得有些口幹。因為白天他一般都會待在這裏,所以翎月就盡量的少喝水,免得尷尬。不過這次可能就一定要喝了。
“能給我倒一杯水嗎?”
“當然。”景言給她倒一杯水讓她喝下。翎月因為被下藥的原因,極為嗜睡。“把你送我的那本拿過來……我要看那本古籍。”然後就睡過去了。
景言又待了一會兒,才出去了。翎月知道他幹嘛去了,他肯定是親自去自已房間裏拿書,順帶看自已有沒有留下什麼記號。又等了一會兒,翎月才睜開自已的眼睛。
經過身體的消耗,翎月覺得自已的身體有了些力氣,開始運功,氣在身體裏遊走。這得益於她每天都少吃了一點東西,並且嚐試著運功消耗掉藥效。
她嚐試著要站起來,有一種普通嬰兒學步的感覺,很奇怪,可能是躺久了!
她沒有時間去看這個密室設計多精巧,身體能下床了,景言又不在,時機正好,也不愧她隱忍這麼久。她走了幾步,才有了踏地的感覺。然後硬撐著走過了長長的路,越靠近房間,她越小心,因為怕景言突然進來。如果被發現了,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她推開密室門,從門縫裏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況。外麵是晚上,景言不在。
她才移出自已的身體。盡量的放輕自已的步子,門外站著侍衛,但是正在聊天。外麵傳來巡邏隊的踏步聲,火把照亮了各處。翎月武功不好,但是論輕功她可是青璃山數一數二的。
她不能回國師府,景言發現自已不見了,肯定會對師傅不利。但是在自已還沒出現之前,師傅是安全的。
現在她要怎麼逃出去?這才是她該想的問題。她打開了側窗,一個閃身就出去了,躲到了樹叢後麵。拿著火把的巡邏隊伍剛好從拐角走出來,翎月趕緊低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她快了這麼一步,要不然肯定就被發現了。
翎月不斷的閃躲,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了。一般的府裏會有巡邏隊,但是景言這個府裏也太多了一點。不過她現在沒空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剛好跑到一條比較空曠的小道上,前麵映起了火光,翎月腳一點,上了樹。看著他們拿著火把從自已的腳下走過,翎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高處看見了言王府的全景,前院和後院一排一排的巡邏隊按照預定的路線不斷巡邏,翎月沒有妄動,因為她身上的軟骨散還沒有散,影響她的行動,還有就是她很累。需要休息一下,機會隻有這麼一次,她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她觀察著這些隊伍的路線,用呼吸來記錄他們之間的空格,翎月是路癡,分不清方向,但是她知道找最近的,最安全的路線,先出了這個府門再說。
翎月平穩的呼吸,數著呼吸,確認了一遍他們行進的路線。確認沒錯了,新的一輪開始,翎月屏住呼吸,心裏默數著呼吸的節拍。
一支隊伍走過拐角的時候,她行動了。一邊運著輕功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免得出什麼紕漏。
果不其然,到了牆邊的時候,一排丫鬟打著燈籠出現的在她的視線裏,她爬在矮植物的後麵。等她們走過,翎月快速的翻過了牆,出了言王府。
言王府牆旁邊就是一個小巷子,翎月一隻手扶著牆,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她的內力被抽的太厲害,一時間讓她的身體有些難受,想嘔,嘴巴也幹的厲害。
她告訴自已要挺住,好不容易才出來,不能在這裏倒下,白嫩的小腳上滲出鮮血,踩在青石板上簡直就像刀割一樣。每走一步,上麵就印出了血印子。
翻開裏衣,扯下了兩塊,包住了自已的腳。盡管疼的厲害,都沒有發出聲音。然後躥進了小而密的巷子。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她隻記住的主街的標示,這裏,隻能靠運氣了。東西主街都有她的人,隻要能走到主街她就算是成功了。
三娘剛擺平一個難纏的客人,看見的頭頂特別的燈籠亮起。她們這地方正是熱鬧的時候,交代了姑娘幾句。就上樓了。
她推開門,“喲,難得呀!”
可是根本沒有人回答她,她素手掀開一層層輕薄的紗簾。隻見一個女子躺在地上,她袖子裏的那把匕首出現在手心,謹慎的一步一步靠近,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雖然心底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她還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