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冒冒然出兵,可是派去的探子都一去不回。我曾親自去過一趟,遠遠的看著,我計算了一下。根本沒有這麼多人,頂多十萬。我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景寰:“十萬?還有二十萬的兵馬神秘的失蹤了?”
何遠:“鄭國的那個探子報的數目不會出錯,鄭秀那個人不按常理做事,不能以常人推之。隻怕那二十萬兵馬會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殺出來。”
西邊的防線是在場的幾個人一齊討論設計的,哪裏駐紮的有兵,心裏都跟明鏡似的。西邊邊防有三個郡,從北往南分別是上穀、九原、廣陵,士兵駐紮的地分別是,陳縣、寧縣、拓縣。越往南去越是遼闊的山脈,廣陵那邊基本上跟鄭國是與世隔絕的情形,所以駐紮的兵力也就越少。
往北去山脈變小,特別是九原一段,有些原住民誤闖過來,就在此地住下,再也不回鄭國。
劉浩:“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從九原……哪裏雖然山脈相比之下少,但是很容易就迷失在裏麵,再也走不出來。鄭秀會冒這個險嗎?”
吳亮撫摸著自已的胡子,發表了自已的觀點。“難說!”
景寰沒有說話,但是何遠的擔憂是有原因的。也有人誤打誤撞從哪裏到過鄭國,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路,向九原發動進攻,哪裏的三萬人能支撐多久?
何遠:“我已經派人去了寧縣了,吩咐他們注意,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來跟我報告,寧縣的將領是趙發,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們失望。”
景寰的手指有規律的敲著桌子,稍微低頭,讓人看不見他的神色。但是他們都知道,景寰做這個動作是在思考。
終於,景寰作出了決定,“等會兒吩咐下去,讓士兵好好休息,明天去寧縣。”
何遠呆了,“元帥……”
劉浩也愣住了,隻有吳亮沒有表情。
景寰:“我相信你的判斷,我帶人去寧縣駐守。即使他們沒有往哪裏過來,我們也不虧。城外敵人不可能長時間駐紮在哪裏,假使隻有十萬人,每天吃的東西就是一個難題。想辦法斷了他們糧草,如果真的隻有十萬人駐紮在哪裏,相信他們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如果有三十萬,到時候我再帶人從寧縣趕過來。我們這裏地勢優越,他們不能像我們這樣兩線支援,隻要確定了人在哪裏,我們就不用太過擔心。”
聽景寰這麼一分析,即使人數不占優勢,他們好像也能輕鬆的打贏這場仗。
第二天,景寰又帶著那十萬鐵甲軍出發趕往寧縣。兩天後,鐵甲軍與趙發的三萬人彙合。
趙發也是景寰一手帶起來的,這個農民漢子,除了一身的力氣,什麼也沒有。是景寰帶給他這一切,他知道自已存在的意義。保家衛國,名垂青史!
趙發看見景寰很高興,但是很快就變了臉色。“元帥,你來的正好。我們這裏發現兩個來路不明的人。我正準備給何將軍報告。”
景寰心裏咯噔一下,“來路不明?”
趙發原原本本的道來,“我們士兵經常會去山上巡邏,特別是何將軍交代了之後,我又加派了人手,而且擴大的巡邏的範圍。今天早上,在山上就發現了兩個人,他們身上穿的是獸皮,初步懷疑是鄭國派來的探子。士兵把他們帶了回來,現在還沒有醒來。”
景寰:“走,去看看!”
士兵雖然不認識景寰,但是能讓他們趙將軍都畢恭畢敬的人,他們自然也要尊敬。拉開簾子,軍隊裏的大夫正在給這倆人把脈。兩個人的身上蓋了幾床被子,顯得有些誇張。
大夫看見趙發來了,起身行禮。趙發卻擺了擺手,“他們怎麼樣了,還救的了嗎?”
大夫回答,“他們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換做一般人可能就沒命了。但是他們不同,他們的身體很強健,求生意識很強,我想他們能挺過來。”
景寰蹲下翻開厚重的被子,觸及他們的皮膚,還是很冷。他仔細的檢查這兩個人身上的東西。手上和腳上都有繩子綁過的印記,身上的衣服也和他們的身,而且有明顯的破損痕跡。
趙發在這邊待久了,對這裏很熟悉,同樣,對對麵居住的人也有所了解。他給景寰解釋道,“從身上的穿著來看,他們應該是鄭國的原住民,他們族人都在雪山邊生活,信仰的就是那些雪山,所以一直沒有搬離。不過,我就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景寰轉頭交代大夫,“一定要把他們就醒,而且要盡快。他們人一醒,不管是什麼時間,都要來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