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
果不然,當晚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陳縣遭到偷襲,那裏駐紮的是兩萬人,而且陳縣的兵力分成兩部分,也正因為兵力分散才保住的主要兵力。
此地守將叫朱破,因為地勢原因,陳縣被自然的分成了兩邊,靠北的叫北陳縣,駐兵一萬兩千人。靠南的叫南陳縣,駐兵八千。鄭秀就是從南陳縣的山上下來的,八千人對抗十萬,結果不言而喻。盡管他們處於劣勢,祁國的將士頑強抵抗,為百姓爭取時間,直至最後一個士兵倒下。
有些百姓跑的快,到了北陳縣。還沒有來得及撤離的百姓遭到的鄭軍屠殺,街道上橫陳著百姓的屍體,到處都哭喊聲,還活著的百姓被趕到一個寬闊的區域。
主街上,一個約兩歲的孩子邁著小步子,哇哇大哭,嘴裏奶聲奶氣的叫著,“爹……娘……你們在哪裏?”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小家夥頑強的爬了起來,“爹……娘……”
鄭秀騎著高頭大馬在主街上巡視,看著滿地的屍體頗為滿意。一個喊爹娘的小屁孩出現在他麵前,他像是看到了一個玩具。
騎馬跟在他身後的副將說,“太子,要不我去……”
鄭秀搖搖頭,“不用,我自已來!”
他拔出長劍,腳上的盔甲有錐子,他踢了踢馬肚,馬被錐子刺疼,開始發狂往前跑。馬與孩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眼看著就要撞上了,馬從孩子身旁擦過,鄭秀用劍刺破了小孩子的衣服,把小孩子整個提到空中。小孩子什麼都還不懂,被提起來,竟然忘了哭。但是很快被衣服勒的不舒服,小手、腳在空氣中揮舞。
站在後麵的士兵,大喊。
——“太子威武!”
——“太子威武!”
鄭秀手臂一用勁,把孩子丟了出去,孩子飛過屋頂落到人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不過光聽那個聲音,有些士兵都能想象得到那個小孩子摔成的樣子。
鄭秀:“走!”
密密麻麻的人頭向前移動。
在這十萬人裏,很多都是第一次殺人,他們以為會很恐怖。但是當刀子劃破‘敵人'的身體,看著鮮紅的血噴出來的時候,他們竟然興奮了,停不下來了,拿著刀子一路殺過去。看著他們求饒,絕望的樣子,他們竟然覺得很開心,直到最後一個‘敵人'倒下。
誰也不知道,那個小孩子飛出去的那一刹那,一個藏在暗處的人飛身撲救,那個響聲是他落地的聲音。
孩子還隻有兩歲,根本不知道自已剛才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男子輕輕的捂住他的嘴巴,示意孩子安靜。直到街上再也沒有聲音了,男子才放開手。
那接住這小孩子的人是誰呢?
就是此地的駐守將軍,朱破。他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南北陳除了有自然的地勢隔離,中間還有一座城門,是祁國開國時就建立的。所以朱破才能放心的潛進南縣。
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將軍,帶著一個孩子怕是不妥。”
朱破:“活著的百姓被趕去哪兒了?”
“之前是在西街頭寬闊的集市上,就在剛才被轉移到了縣大牢裏。”
孩子被他抱在懷裏,意外的沒哭,奶聲奶氣的問,“哥哥,你看見我爹娘的嗎?他們不見了。”
這孩子一個人在街上走,他爹娘應該是沒了。朱破竟然有些哽咽,他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看見了,他們去了天上。”
孩子想了一下,“天上?很遠嗎?”
他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就跟星星一樣的遠。不過他們會天天想你,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哭了,因為你哭的時候他們會不開心,你想讓你爹娘不開心嗎?”
“不想,我想他們每天都笑。”
朱破把孩子交給了副手,一個人去了縣衙。他離的遠遠的,趴在瓦上觀察。
縣衙和縣衙附近的地方都住滿了鄭軍,因為是第一仗,而且他們也在雪山上待了這麼幾天,好些人身體都出了問題。鄭秀讓他們好好放鬆,南陳縣已經空了,裏麵所有吃的都被收刮到這個地方,這些劊子手享受著美味的大餐。
朱破憤怒,他恨不得把這些人殺個精光,但是以他一己之力是辦不到的,他現在得忍,守護好北陳縣。
陳縣是祁國最西的地處,與陳縣最近的一個縣是拓縣,從陳縣到拓縣需要兩天。
鄭秀知道,等士兵休息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攻下北陳縣。占領整個陳縣,有陳縣的百姓捏在手裏,就算景寰來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另外十萬從九原寧縣殺入,收尾夾擊。保證讓他有來無回,屆時讓他成為自已的私有物,想著他被自已壓在身下的樣子,鄭秀就激動的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