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新帝落立於梅樹之前,手撫上梅花,這傲骨絕情的梅花,竟在鄭的麵前也不低頭,手指一折,花枝已落地。
李公公上前對皇上說:“天氣寒涼,您已經在這兒很久了,是不是得進去了,皇上。”
是啊,今年冬日冷的可怕,景寰定是熬不住的,天寒地凍,糧食與保暖的棉衣不夠,看來他是回不來了,翎月!景新帝陷入沉思之中。
李公公:“皇上,保護龍體啊!您還是回宮吧。”
景言示意李公公一眼,李公公立馬把皇帝身上的雪給拍了,並宣道:“起駕,回宮!”
回到宮中,景言斜臥在床上,靜靜的休息養神一會。
一個時辰之後,景言又直接來到禦書房,繼續處理事務。
連續三個時辰批閱奏折,景言腦袋也開始疼了,疲憊不堪,每日都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大臣上奏與誰誰貪汙受賄,想立馬把自己相對的勢力拉下。弄的鄭的頭大,又怕錯過些什麼大事,隻好一本本的看。
飛揚見主人從登基至此,整日忙於國事,已經很久沒有笑了。原本主子想的是雲遊四海,與琴簫書籍為伍,根本沒什麼狼子野心,就是因為遇到翎月小姐。
明明前段時間翎月小姐個主人還相處很好,和翎月小姐在一起的時光是主子最愉悅的,如今,翎月小姐竟說自己的心上人是靖王,真是個三心二意的女子,以前還從未覺得。
唉,要不要把這事告訴皇上呢?飛揚糾結不已,想了想還是說吧!“陛下,今日京城新開一家酒樓,裏麵有一奇女子,古琴演奏的十分出色,陛下是不是去聽聽,您最喜歡聽琴樂嗎?”
近日,景言都很久沒吹奏簫了,彈琴的奇女子?這世間,能有誰的琴藝比的過婉柔呢!“好,我們去看看吧!”
夜晚,景言喬裝打扮為富商公子哥,身邊就跟著飛揚一人,飛揚也扮成小廝模樣,好生伺候著嬌貴的公子哥。
景言看著街道的景觀,與翎月相處的日子一幕幕浮現出來,觸景生情,走到那河岸邊,那顆已被白雪覆蓋的柳樹,與翎月的初見就是在那顆樹下,那個橋頭。
唉,心中無限感慨,卻又那翎月沒辦法,朕如此囚禁她,她都能想方設法把逃出我的手掌心,如果在被朕抓住,一定不會再對你如此心軟的!
以前的市集沒這麼安靜吧,景言疑惑不解。突然耳邊傳來優美的琴音,這……不是婉柔嘛,這感覺,這愁情,這技巧,這一切的一切,隻能婉柔才有的啊。
婉柔不是因為身體不適,去了麓山寺廟靜心修養了嘛?如果她回來,一定會告知我的。是她,還是不是她呢?婉柔,是婉柔嘛?
景言隻想著是不是婉柔,卻忽略了心底對她的情感。一直以來是婉柔陪伴她,與他聊樂曲,聊書籍,他們太熟,以至於習以為常,認為婉柔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他看不見婉柔的情。
“爺,我們這是進去?還是……”飛揚不解的看著陛下呆立於此。
景言回過神來,抬腳立刻走進情滿樓。
小二迎了上來:“客官,樓上沒坐了,一樓,您看行嗎?”
景言沒理,徑直走上樓。
小二剛想出口攔住,卻被飛揚攔住,飛揚拿出一錠銀子,小二笑眯眯收了嘴:“爺們,請上座,其實還有廂間,爺要嘛?”
飛揚想了想,說道:“先不急,看我家主子如何再定吧!”
小二:“是,是。爺有事就叫我。”
飛揚點了點頭,也跟著陛下走上了樓。
景言望著屏風之後的那人身影,在月色微光照耀下,這……定是婉柔,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在此賣藝呢?
景言對飛揚說道:“你和這裏的掌櫃說,彈琴女子,演奏之後請一定要留下。無論什麼辦法!但,切記,不能讓她知道我是誰。”
飛揚不解,屏風後的女子到底是誰?陛下竟如此重視。
飛揚回答道:“是,主子。那您先坐在廂間,等會我把人給您帶到。”
飛揚喚小二,把主子送到上好的包間,吩咐在外隱蔽的隱士離陛下近點,保護陛下安全。然後去安排此事了。
廂間內,景言立在窗前,看窗外的月牙,隨有圓缺,依舊靚麗。景言知道婉柔這樣逃避於此,肯定是不想與我相見,若是我貿然前去,她定會逃跑,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遇了。
掌櫃收了飛揚十輛黃金,趕緊把人帶去了包間。“霖原,你定得好好招呼此爺,人家為了見你一麵,可是花了大手筆,還沒人能出得起這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