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蘇母還是一副餘怒未消,道:“小羽,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婷兒的腳好像不是單純的扭傷?”趙詩婷見蘇母不依不饒的詢問,唯恐蘇羽說了出來,道:“大娘,真的是我走路時不小心扭到的。” 蘇母看了一眼趙詩婷,沒理她,再次問蘇羽:“蘇彥羽,你說。”趙詩婷看向蘇羽,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母親很少叫他蘇彥羽,蘇羽蹙眉,知道母親真生氣了,道:“婷妹妹,你這又何必呢?既然做了還怕人知道?”楊雲溪一直沒說話,隻是冷著一張臉,注視著趙詩婷。趙詩婷則是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蘇彥平靜的道:“羽兒,到底怎麼回事,說吧!”蘇羽看了看趙詩婷,道:“本來我們今天回來的也挺早,可是在下山時婷妹妹突然看到幾株生長在斜坡上的草藥。那山路本就崎嶇,斜坡上更是難以前行。”說著見她還是低著頭,搖了搖頭,“我要去采她非不讓我去,後來說不過她就讓她去了。等采完藥回來時她不小心被拌倒了,膝蓋處被石頭磕到,手也被荊棘劃傷。”聞言,趙雲溪一把抓住她的手,掀開她的衣袖,果然是被荊棘劃了一條條血痕,雖然不怎麼嚴重。趙詩婷尷尬的抽回手,道:“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我以前受得傷都比現在重。”看著楊雲溪那鐵青的臉色,急忙開口解釋。“以前的事我不管,從今以後你要上山采藥我必須跟著你去。”還是讓她受傷了,看著那一道道的劃痕,就像是劃在楊雲溪的心中一樣,心痛不已。蘇母這才不說什麼,從簍子裏翻著他們挖的草藥,道:“婷兒,你采的到底是什麼藥,你非要冒這個險?”趙詩婷這時有些得意,道:“蘇大娘,這藥可是暫緩疫情最好的藥,再過幾天我和雲溪哥哥要回去一趟,然後把師兄請下山來,這一來一回也要時間,所以我必須讓疫情暫時抑製住。”蘇羽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開口:“婷妹妹,你這次回去能把我也帶去嗎?”趙詩婷愣了片刻,眉宇揚起,疑惑道:“小羽,你要跟著我去山上做什麼!”“我也想學醫,我也要像你一樣。”蘇羽其實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他一直醞釀在心裏,沒有說,今天聽到她說的那些,這才有勇氣說出來。趙詩婷想了一會,道:“也不是不行,我到是可以帶你去,但是我師傅已經過世了,而我師叔他也不會輕易收徒弟。師叔要是不收你我也沒辦法。”聽到趙詩婷願意帶他上山,蘇羽頓時心生歡喜,堅定的道:“無妨,要是他不收我我亦不勉強的。”趙詩婷看他的眼神如此堅定,也就爽快的答應了,還是有些遲疑:“可學醫是很辛苦的。”蘇羽道:“你都不怕苦,我還怕什麼?”正說著,紫薇走了進來,道:“公子,熱水準備好了。”見狀,蘇母拍拍趙詩婷,輕聲道:“婷兒,好生休息,明日大娘再來看你。”言罷,自己先走了出去。見自己母親走了,蘇羽兄弟二人也隨之告辭,楊雲溪吩咐了一下,也走出了房間……夏天,一到傍晚,火燒雲極盡絢爛地簇擁著夕陽,變幻著形態,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一片金色中。養了兩日,趙詩婷被迫在床上躺了兩天,加上這期間也接近王灝的繼承之日了,楊雲溪這才讓她下床。獨自吃著晚飯,趙詩婷似乎沒什麼胃口,手中的筷子一直在碗裏翻動著,看著窗外的晚霞。過了一會,她看了一眼站在身旁侍候著的紫薇,道:“你家公子呢?”紫薇淡淡,道:“回小姐的話,公子在忙。”“嗯?”趙詩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麵無表情的紫薇,道:“他在忙什麼?”“這個……”紫薇嘴角抽了抽,道:“小姐這兩日不在,都是公子和薔薇一起整理那些草藥,還有負責監督那些煎藥的人。”“哦。”趙詩婷端起桌子放了好久的湯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紫薇,你可知我的身份?”紫薇微微一怔,道:“小姐這是何意?”趙詩婷似笑非笑的冷哼一聲,道:“你是雲溪哥哥的下屬吧!”紫薇聞言審視著趙詩婷,她是驍雲騎的人,也住在軍營,但是這些人隻聽從楊雲溪。而趙詩婷雖然是楊雲溪的未婚妻,但是她畢竟是公主,而且還沒有成親,有很多事她自然是不想讓她知曉。見紫薇不語,趙詩婷冷聲道:“好了,你下去吧!不用侍候了。”說罷,更加沒心思在吃飯,站起身子往外走去。見狀,紫薇馬上上前攔住趙詩婷,道:“小姐,公子交代過,您不能出去。”又是一聲冷笑,趙詩婷清冷開口:“那是你家公子,你還沒資格來約束我,讓開。”紫薇絲毫不退讓,口氣也冷了:“不行,公子交代過,您不能出房間。”趙詩婷斜睨的瞥了一眼紫薇,緊握拳頭,微微一笑道:“我再說一次,讓開。否則別怪我動手。”說完,清澈的眸中卻閃過一絲淩厲。紫薇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屋外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紫薇,你退下吧!”紫薇轉頭看到楊雲溪走了進來,也就不再說什麼,直接退下了。見楊雲溪走了進來,趙詩婷也沒有理他,直接往外走去。見她要走,楊雲溪一把拉住趙詩婷,柔聲道:“婷兒莫惱,我告訴你她們的身份便是。”趙詩婷這才鬆了口氣,原本二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她們不是一般人。但是那時每天忙著煎藥,看書。主要還是想楊雲溪自己說,不曾想,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卻隻字未提。楊雲溪拉著她坐下後,道:“驍雲騎是隸屬皇家的一支精銳的軍隊,這支軍隊是由我父親生前在軍營裏選拔出來的……三年前,西南南越來犯,我請纓出戰的事想必婷兒也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