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銜有意識地翻出手機來搜索林莞爾筆下的小說。
查找道她最近在撰寫的一本書,微信登錄上一個閱讀賬號後充幣全文訂閱,刷進最新的一章節內看,是大概十分鍾前更新的三千字內容。
因為風銜隻看了最近一章的更新內容並不知道先前的劇情是什麼,所以他看得難免有些雲裏霧裏地摸不著頭腦。
將章節慢慢下拉,他眼見地瞄到了一句出自墨菲定律的話: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繼續向下翻閱,下文便銜接上了一個書中人物的內心獨白,一大段文字,風銜的視線卻獨獨定在一句話上——山雨欲來風滿樓。
都說靈感來源於生活,那這段內心獨白又來自於誰對什麼事的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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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銜幹脆戳進林莞爾筆下名為《芬蘭式微笑》的整文鏈接,首先注意翻閱小說簡介,是一篇關於受到情傷的女子為了走出情傷遠走芬蘭,而後與一位芬蘭人發生的愛情故事,後來女子因為種種原因回國,男子又追隨女子到國內的故事。
風批:很普通的一段簡介,甚至堪稱平淡與俗氣。
簡介閱畢,他從目錄處進入文章的第一個章節進行翻閱,卷首題記:真愛猶如芬蘭人的微笑罕見而真誠。
風批:不能因為芬蘭人性格內斂又擁有地域性的撲克臉就認為其微笑真誠,更不能以此來對比愛情,地域與國籍歧視不可取。
前三章閱畢,主角是個被時間與經曆磨平了棱角的三十歲大齡單身女子,有著自己的事故與滄桑,故事和酒都夠她喝上幾壺的,極富黑色幽默。
風批:黑色幽默倒是和林莞爾挺像,簡稱自帶逗逼屬性,至於老練與事故,似乎與她有點距離,不過“似乎”的形容得待定,畢竟她能寫出老練與事故。
十章閱畢,主角已經前往芬蘭,國內是深秋的季節,在芬蘭卻是白雪皚皚的嚴冬,芬蘭的冬天寒冷而壓抑,冬夜更是漫長而難熬,這一段描寫主角到了芬蘭,非但沒有適應,反而更加心情抑鬱的日子。
風批:建議趕緊回國。
林莞爾將最後的菜端到餐廳,扭頭見一旁的風銜正對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朋友,餐桌上不玩手機是禮節。”
“看你平時細嚼慢咽一派老子是公子哥的做派,今天怎麼破例了,竟然依循公子哥的做派了。”
風銜按滅手機,起身隨她進廚房取了碗筷:“注意用詞,‘老子’兩個字不適合從女生嘴裏蹦出來。”
林莞爾給風銜手上的碗裏盛上飯,而後給自己碗裏也盛上,扭頭走出廚房:“老娘。”
風銜坐在餐桌邊,等人入座後開飯:“請以‘我’自稱。”
林莞爾在他對首坐下,笑問:“你聽過一首歌嗎,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銜舉起筷子,將一塊肥得流油的東坡肉準確無誤地塞進了林莞爾的嘴裏:“吃飯,飯後才是即興節目的表演時間。”
林莞爾恨恨地將嘴裏的肉嚼了個稀巴爛後才噎下,舔了舔唇上因為風銜胡亂往自己嘴裏塞肉留下的肉汁:“我想喝啤酒。”
她突然賊賊地道:“之前有在冰箱的角落裏偷藏了幾瓶,你要嗎。”
風銜見了林莞爾粉色的舌尖在她帶著紅色肉汁的唇上舔了一下,心上好像被人拿著羽毛不停地撓,心癢難忍。
他現在不想喝啤酒,就想將林莞爾拉到身邊來,自己也能湊上去往她唇上舔上一舔,再舔上一舔……風銜咕嚕噎了下幹澀的喉嚨,這種感覺和拍攝吻戲時的感覺是大相徑庭的:“……不用了。”
林莞爾嘟囔:“也對,一碗的飯量能指望你陪我對飲還是咋地,吃飯吧。”
風銜認真吃飯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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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午已經更了文,又被莫名其妙被風銜給纏住了,林莞爾用過午餐便選擇了自我放逐,不接受任何性質的加更……
剛收拾了碗筷,風銜在客廳裏對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抬頭就已經找不到林莞爾人影了,四處張望了一番,依舊難尋其蹤跡。
小半分鍾後,林莞爾從樓外小跑進客廳:“風銜,之前種的花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風銜抬眸掃向來人,就見小姑娘眼中放光,神采飛揚的模樣,怕她若是有條尾巴,那尾巴都該撬到天上去了……
原來,隻是花開了她都能這麼驕傲啊!
風銜起身,隨在林莞爾身旁往花園的方向走,實則他並不知道自己那日種的究竟是什麼植物:“那是什麼花。”
林莞爾賣關子:“你看了就知道了。”
補充:“生機勃勃的,特好看。”
風銜一直隨在林莞爾身後,待看見了滿園大紅色花團錦簇的牡丹時額上不由掛下黑線,他嘴角微抽,無奈又無言,眼前這院子裏的這景致真是既豔且俗:“原來那日我種的都是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