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銜一離開,林莞爾便成了現場瓦數比肩太陽的大燈泡。
第四日晚,返京回杭的前一夜,尚甜敲響了林莞爾的房門。
林莞爾打開門看見尚甜,不由愣了一瞬:“怎麼現在這個點過來了。”
尚甜:“來和你進行一場兩個女人與女人間的談話……以及歸屬問題。”
林莞爾:“……”
邀人進門後,她問:“你的歸屬已經定了,那是來聊我的?”
尚甜笑道:“聰明。”
林莞爾沉默,也許她是需要有人給她分析分析。
尚甜:“是不是喜歡上風銜了。”
林莞爾:“……”
對於尚甜的開門見山,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改而問:“為什麼這麼問。”
尚甜:“他在他離開後,你就完全是兩個狀態,我雖然近視,但你先後的兩種狀態會不會差太多,眼盲患者都看得出來了。”
林莞爾坐在床沿上:“那你先給我找個眼盲患者來給我驗證驗證。”
尚甜建議道:“現找患者肯定是找不到了,我閉上眼睛友情扮演一下怎麼樣。”
林莞爾選擇放棄:“其實,我還沒確定自己對他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喜歡,又好像並沒有到那個程度。”
她若有所思著道:“這麼說吧,我不確定自己是因為他的親吻產生了反作用,而對他有純粹來自性上的喜歡;是出於一個人的時候,他的陪伴讓我產生依賴,想要依靠他陪伴的自己本能的軟弱;更幹脆隻是和他相處時,自己作天作地也沒關係的自處狀態……”
“還是,真的就喜歡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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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甜沉吟了半晌,抓住自己認為的關鍵點:“一個輕吻就讓你產生這麼不可言喻的發自性上的喜歡了,這……。”
林莞爾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尚甜,這重點抓得太恰到好處了:“我也知道這話聽著很鬼畜,顯得相當獸性……哎呀,重點不是這個……”
“如果真要說到喜歡,我和風銜相識認識不過兩個月,我連他這個人終究是怎樣的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膚淺地隻通過短暫的、歡樂的相處就喜歡上他了,不難以置信嗎?”
“所以至少現在,我憑什麼能說自己喜不喜歡他。”
尚甜欲言又止:“……你這樣的話說出口,讓世界上閃戀閃婚的人怎麼想……何況,你確定你和風銜在相處時就一直都是處於歡樂采蘑菇的模式裏?”
“你不是也說,他有陪你度過難熬的時間。”
林莞爾撓頭:“我覺得自己現在正身處迷霧中心,看不清周遭的一切,真得明確不了自己的想法……”
“甜,你說獨自一個人太久,就會逐漸喪失去喜歡一個人的方法與能力吧。”
尚甜並不回答,隻繼續問:“除了時間、你不確定自己的想法這兩個因素外,你還有什麼其他顧慮。”
林莞爾皺眉,就是有才更麻煩:“這兩天我有考慮得很多,現在不明確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他,也不是能明確喜歡他的時候,是否是因為自己還有諸多顧慮,”
“一開始我對他的認知就是不知道他對待感情是什麼態度,但長得就是一張惹桃花的臉,從表麵判斷一個人是我太片麵了,可是第一印象就在那裏,很難改觀。”
“而後是對他的職業,知道風銜那些粉絲們當初把和他鬧緋聞的肖蓓蕾懟得多慘,喜歡他就不可避免地會碰到這一關,”
“就拿你和何可清來說,你們也有遇到這一關吧,就算是這次一起出門旅遊,何可清也是全副武裝生怕被捕風捉影傳出去一點兒消息影響形象,對他們而言這是緋聞是爆料是熱點,可這對你而言,就是一場愛情。”
“何可清的性格孤冷,在這方麵也還好些,偏偏風銜和何可清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像之前我拜托他各種事情的時候也是,他不是會拒絕人家需求的,說的好聽點是樂於助人,可這其實就是耳根子軟。”
“男性對自己的女朋友有求必應是可以,但是如果以這樣的性格對待非女友的女性,誰能接受,這是原則性問題啊,誰希望自己男朋友對隨便哪位女粉絲都伸手相助的,本來大把女粉就對他垂涎三尺,巴不得雙方感情不和……”
“風銜像個孩子,我不明確他是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但就我自己其實更想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的男友,和對方相處起來,能讓自己成為孩子的,而不是找個兒子一樣的男友,我還需要去照顧他。”
尚甜聽得一陣沉默,無奈:“他長得好看你還嫌棄,就你這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言論傳出去,風銜的粉絲分分鍾把你懟趴下……”
“你顧慮的事情也不全無道理,但是更多的是矯揉造作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