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米艾下意識地動了動胳膊,感覺身上如被拆開重組過一般的痛。
“哎呀!嬤嬤,您快來呀!醒了醒了!”一個尖銳的女聲揚高八分貝。
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米艾感到自己被揉進了一麵肉牆裏。
“女兒啊!我的好女兒!你可算醒了!”又一個更誇張的女聲強烈地刺激著米艾的耳膜。
在這一連串的聲波衝擊下米艾終於不得不睜開眼睛。
“啊……!”米艾抱著被子急劇的往牆角縮去。
那個濃妝豔抹的讓人看一眼就想吐的老女人是誰?
米艾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
這,這是哪裏啊?
記得自己先是抱著玉怫被警察追著跑,接著就撞上了迎麵而來的車子,然後渾身一陣巨痛就失去了知覺。
那,現在這個古怪的地方,是醫院嗎?那這一大群堵在她麵前的香豔女人是護士吧,可那個哭的淅瀝嘩啦的連妝都糊了的老女人又是誰?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親戚?
米艾低頭一看,我靠!現在連醫院都開始猛刮複古風了?
她躺的床明顯是仿著古代的睡榻做的,就連床上用品都不是醫院統一製定的白被白單而是輕紗薄錦,身上這套濕漉漉的衣服也是花紋別致的絲綢材質做的。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大事:“你們把我的玉佛呢?”她好不容易才從博物館偷來的據說可以通靈的玉佛不會是已經被那群混蛋警察給拿走了吧?
“女兒,什麼玉佛啊?為娘未曾見到啊。”那個有四十多歲的老女人頂著一張鬼臉湊到了米艾跟前。
“你你你離我遠點!”米艾顫抖著將她推遠,這麼一張臉看多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女兒,你還是嫌棄為娘麼?”她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擦鼻涕抹眼淚了。
米艾強忍下一掌拍死她的衝動。冷靜,冷靜,盜竊已經夠判幾年的了不能在加上殺人。
這什麼破醫院哪?怎麼讓她和神經病住一個病房?
米艾轉頭衝站在床邊的疑為護士的一大群女人嚷道:“去把警察叫進來!”看什麼看?沒見過罪犯嗎?
那幫女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米艾一陣猛瞧,其中一個穿著相當暴露的紅衣女子扯了扯那個老女人的衣袖:“嬤嬤,要不我再去找大夫來給小姐瞧一瞧,該不會是傷到腦袋了吧?”
那個老女人也停止了抽泣,兩眼直勾勾的望著米艾:“女兒,你還認識為娘嗎?”
瘋了,都瘋了!原來和她同病房的不隻一個神經病而是一群神經病。
“醫生!醫生!”米艾扯開嗓子衝門外大叫。
那個老女人一臉終於認清了事實的表情,又放開嗓門大聲哭嚎了起來:“我苦命的女兒啊!都是為娘不好,若是為娘當初不硬讓你接手這樓子你也不會一時想不開就去跳湖,如今你落得這般癡傻模樣可讓為娘可怎麼活啊!”
米艾覺得眼前這一切簡直荒唐到了極點。
她差點沒被車撞死好不容易活了過來竟然會躺在一個跟電視劇中那些古代女人的閨房相似的房間裏,一群穿著唐裝似的衣服的女人叫她“小姐”,還有個長的跟貞子似的老女人叫她女兒。
媽的!這一切見鬼的簡直就跟穿越小說裏講的是一模一樣!
慢著,若是自己當時真的已被撞死了呢?
那現在坐在這軟榻上的人又是誰?
“鏡子!鏡子!給我鏡子!”米艾激動地抓住那個老女人的胳膊。
“快!將銅鏡取來!”隨著那個老女人的一聲吩咐一麵銅鏡遞到了米艾的手中。
“哇!”鏡子中那張略顯清高的消瘦麵龐是自己嗎?眉如柳葉,眸如星辰,長的還蠻清秀。
望著鏡中的那張陌生的臉米艾有些失神,自己真的要在這陌生的世界中過一輩子嗎?
“小姐?”那名穿著紅紗的女子輕聲喚了喚米艾。
“呃?”米艾回過神來。
媽的!沒想到自己也有鑽牛角間的時候。反正自己本來就一沒親戚二沒朋友典型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麼在哪兒混生活不是混?
既然老天爺要讓自己重活的一次,那自己就要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管他什麼現代古代,先偷他個滿天下再說!(捕快在旁插話:喂!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擺著圖好看的花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