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憑什麼(1 / 2)

肩膀被人毫不客氣的一握,人接著就被提了起來,順勢往前一拎,許如默肩膀兩塊因此疼得厲害。她皺眉咬牙忍著,往眼前的人看過去,隻見許桁赫然出現在麵前。他的下巴上帶著青青的胡渣,臉色憔悴,看起來像是一夜未睡似的。他為了她一夜未睡,就這麼站在這裏等她出現?許如默可不敢高看自己,咬著唇角,她隱去鄙夷,恐怕他隻是擔心她這塊還未徹底咬到嘴裏的肉飛了吧。許如默笑出聲來。

許桁看到她一無所謂的,居然在失蹤了兩天兩夜之後還能笑得出來,一時氣憤不已,連夜的擔心和猜疑像洪水般傾泄而出。許桁雙目圓睜,氣得厲害,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下頭去就將她兩片惹人發怒的紅唇咬住了,狠狠的咬著、揉壓摩擦著,像是要咬爛了嚼碎咽下去一般蹂躪。許如默猝不及防,沒有想到他會這樣魯莽,震驚得頓住,疼痛襲來,她立刻往後,想要逃開他的進攻。然而許桁牢牢掌握住兩人的距離,她往後退一小步,他就往上堵過去一大步,將許如默吻得人直往後仰,他兩手從她的肩膀重重滑下去,緊掐住她的腰身,人往前推擠,簡直要壓到她身上去。

“許桁!”許如默在掙紮中喊他的名字,想借此讓他恢複些理智。可是此時此刻的許桁哪裏還有理智?她的徹夜不歸,她對他的無所謂,她那諷刺的笑,無一不在刺痛著他的心。沒有女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她要這樣戲耍自己?

她越是掙紮,許桁越加不肯放過她,氣喘籲籲,他要在今天討回自己本就想要的。她別想再逃,休想!

“你幹什麼?”他越來越過分,許如默心慌。她尋到機會,在他試圖將舌頭伸過來的時候一下咬住他的下嘴唇,使了全部的力氣。許桁吃痛退縮,許如默慌忙一肘打在他腹部,往後連退幾步,將兩人的距離拉到安全距離,氣憤不已的瞪著他。

“我幹什麼?許如默,為什麼不問問你幹了什麼?你說你在朋友家裏住,你在這座城市裏能有幾個朋友?我去過大A那裏,她說你前天晚上的確在她家裏,可是你早就離開了。而你昨天手機沒開,我打你的電話你始終也不接,你說,你說你去了哪裏?是不是葉南行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的立刻投懷送抱去了?說什麼努力嚐試,說什麼給我機會!其實你就是另有所圖,你對我根本就不像你嘴上說的那樣是不是?”

他眼中紅絲明顯,也許是因為連夜未睡的關係,也有可能這一聲聲質問加劇了他的憤怒所導致。他逼到她跟前,將許如默堵在一個樹的樹身上,讓她再也沒有辦法逃開。

這種感覺讓許如默回想到導致她人生轉折的那一天晚上。她被撞得整個人飛出去,從後車廂一直穿過駕駛室,整個人撞到樹身上。那種感覺,像是她整個人都散了架似的,胸口疼到難以形容。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時唯一的感覺是,她還沒有見到南行,她怎麼可以就那麼死了呢?天可憐見,她活了過來,哪怕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而現在,那個罪魁禍首再度以這種令她痛恨的方式將她堵在這裏逼問她這幾天的去向,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來追問她的下落?

如果可以,許如默隻想給他兩個耳光,告訴他,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資格來追問她去了哪裏?她的人生,他根本連碰都沒有機會碰觸,說什麼嚐試和努力?

然而,她需要的,更多的是冷靜。許如默往後一靠,幹脆將整個人都放鬆的靠在樹身上,嘴角一勾扯出淺淡的笑容:“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去和葉南行重溫舊夢了?”

她抬手擦著自己的嘴唇,手背上有紅色的血跡。那是她剛才咬破的他的嘴唇所流的血漬。真叫人惡心。許如默兩手背到身後,暗暗將手背上擦到了血蹭到樹幹上,緩慢的說:“的確,我是和葉南行去重溫舊夢了。他昨天在電視台上出現,參加了那場晚會之後,很多記者追著他跑。應該參加晚會後的采訪,他還真是大牌,居然不說一聲就從地下車道逃走了。真任性。”

許桁聽到她說的話,一下子就要動怒。可是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她,他皺起了眉頭。如果她是和葉南行重溫舊夢的話,除非她全程跟在葉南行身邊,否則絕對不會知道參加完晚會之後葉南行是怎麼逃離現場,避開晚會後的采訪的。所以說,她其實當時隻是在看電視台的直播,而並非和葉南行在一起。

許桁想通這一點,忙緊張想要追證,許如默卻趁著他晃神的空當從他的胳膊下鑽了出去,徑直往小區裏走,後背筆直,孤傲得一點兒也不肯慢下腳步。

“如默!許如默!”許桁追在她後麵,他看到樓層窗玻璃裏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多像個還未成年,為了追求心愛姑娘就不顧一切的毛頭小子?他從前有多不喜歡這樣的小夥子,現在就有多吃驚自己的行為。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相反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像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