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身旁的人畢恭畢敬喊了一聲。
“這個許桁果然很有意思。他明明就算快要上鉤,卻突然逃走。看來那個女人在他心上果真占有很重要地位。不過聽說他身邊可不止那一個女人。我對他倒有了點兒興趣,一個心裏裝著其他女人的男人,在我麵前倒演得還算深情。不知道他是怎麼又風流又當癡心漢的,真有意思。”稚氣褪去,變得陰森機謀,女孩子穿上旁邊人遞過來的外套,將厭煩的針線外套直丟到地上,“去查查看,我知道還有一個叫莉莉的,聽說是他孩子的母親。替我查查她人現在哪裏。最好把人也給我弄過來,我要好好了解了解,這個許桁身邊的女人究竟都是一些什麼樣的貨色。”
旁邊的人點頭稱“是”,接了命令之後,躬身退下去。
她又看了穿鬥篷的男人一眼,眉頭一皺,露出點兒嫌惡的表情。往別處看了一會兒,她嘴角一勾,先是發出一聲極其低微的冷笑,忽然她眼神一利,揚手一巴掌照著那鬥篷男臉孔打過去,她罵道:“廢物!你還有臉回來見我!”
穿著鬥篷的男人低著頭,一聲不吭。看到他沉默,女孩子臉上的表情越加不好看。她又揚手打了一巴掌過去,口中一邊罵一邊打,接連打了好幾下,她才扭著手腕,斜睨著他冷笑道:“不說話就沒事兒了?低頭哈腰像隻狗一樣的站著,我就會放過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壞了我的大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點兒懲罰就足夠抵消你今天犯過的錯。我在我爸麵前發了誓,一定會拿出點兒成績讓他看看,讓他知道,誰才配當他的接班人!可是現在,你壞了我的好事,你說,我該怎麼樣,才能放過你?怎麼樣才能抵消你這次失敗對我造成的影響?”
“不如殺了你,就說你為了完成任務,犧牲了。你說怎麼樣?我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嗯?”
她邊笑邊說,那笑和方才的含羞帶怯完全不同。還是甜美的,可那份甜美裏麵卻藏了致命的毒藥。穿著鬥篷的男人竟然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對眼前這個看起來隻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乎時露出了難言的畏懼。
她的袖口裏寒光閃閃,並不像是隻有那一條手臂藏在其中似的。
“阿芒!”有人握住了那蓄勢待發的手臂,也擋住了就要刺向鬥篷男的匕首,來人是個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雪白襯衫,眉目清秀,很幹淨的氣質。他往鬥篷男看了一眼,那人忙的往後退了兩步,離開了。
“你做什麼?我正在教訓我的手下!”叫阿芒的女孩子很不滿意,扭著手掙紮。可是來人雖看起來弱不禁風,手上的力道卻很大,他稍稍一扭,就從她的手中把匕首奪了過去。
“你不應該在這裏。我記得,今天學校裏有寫生課。你又逃課了。”他說著,將匕首往海裏一丟,返回身,單手放在口袋裏,目光很沉。像是要將眼前的女孩子踩到腳底一般。
明明隻是一個幹淨清澈的年輕人,可他那一雙眼睛裏的光卻像是透過黑暗照射到人間的。隻要他想,任何人都會在這眼神下被碾成芥子粉。這種感覺令人非常不快,阿芒把頭扭開,稚嫩的臉上露出桀驁的表情:“阿峰,你不過就是我爸撿回來的一條狗,少在我麵前裝腔做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搶我們家的生意,想讓我爸將來把幫主的位置傳給你。”
她忽然扭過臉來,狠狠瞪著他:“我告訴你,你休想!這一次,我一定會讓我爸看清楚,到底誰才能帶領整個幫會走向更好的將來!”
她說著,把手往前一衝,大約是想要推阿峰一把。阿峰左半邊身子往後一側,叫她兩手抓了個空。阿芒氣勢洶洶的哼了一聲,轉身大步往前。
阿峰看著她走,立在原地微笑。他笑起來仍舊很陽光,像是路邊隨處可見的明朗少年,然而,他身後悄然出現的人卻表明,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明朗少年而已。
“少爺。查過了,大小姐私自接了一單生意,要在三天之內處理掉一個女人。”
說著,身後的人將照片遞過來:“左邊這位。右邊的女人是這個女人的朋友。身後跟著的,應該是保護他們兩個人安全的保鏢。阿勇出手一向快準狠,沒有失敗的時候。然而這一次卻失了手,據消息說就是因為這個人的關係。”
“這麼聽起來,他身手很不錯。”阿峰轉動腕骨,發出骨骼摩擦的清脆響聲。他嘴角含著笑,真是一個爽朗純粹的年輕小夥子模樣,可是那眼裏的光,森冷可怕。
許桁開車在路上亂晃,結果因為走神的關係,被警察給攔了下來。這裏可沒有方便可以放他走,正在糾纏著,許桁打算打電話讓人過來幫忙處理,走過來一個人。她和警察說了幾句話。許桁就擺脫了突如其來的麻煩。交了罰款,他正準備上車離開,副駕駛的位置被人拉開,剛才幫忙的那個人主動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