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我可以既往不咎(1 / 2)

阿芒不禁氣憤的吼道:“那是我接的生意,你憑什麼來搶?方一峰,你居然當真要和我作對!不必猜了,阿七一定也是你收買了的對不對?我就說,他一向本事不小,接到手上的活兒還從來沒有白白就失了手的,偏偏輪到我這裏就成了個特例!上一回我在海邊教訓他的時候,你又那麼巧的正好出現,給他當說客,充當好人!其實你們是早就暗中串通好了!見著他犯了錯被我教訓,你趕忙上前再讓他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要指使他做事情就更加好下命令了是不是?”

阿芒越說越氣憤,越想越火越大,說到最後,不禁臉上都變了顏色。小巧的耳朵上染了一抹紅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要真給她點兒厲害,她又沒有辦法鬧出什麼大事件來。這小模樣,倒讓她平時掩飾著過分完美,佯裝自己是太過要強壞女孩兒的臭毛病給破壞掉了,隻露出普通女孩子吵吵鬧鬧的孩子氣來。阿峰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發火,沒有平常那種不耐煩的情緒上來。他覺得有意思,這個人還是這個人,可一旦他對她動了點兒不同的心思,似乎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在他眼裏就是個隻會仗著自己的父親胡作非為的臭丫頭,可是現在,他以一個正常男人的眼光來看她,發覺她竟然也有著令男人著迷的特質。這真是個有趣的發現。

阿峰托著下巴,也不和她爭辯由著她先說了一通,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說完了?罵爽了?沒說完的話,你繼續,我聽著。”

他這種不太正常的冷淡和平時那種不把人放在眼裏的冷淡完全不同。好像,似乎多了點兒什麼,可好像又缺了點兒什麼。他的不尋常令阿芒心裏毛毛的,倒談不上害怕,總覺得他哪裏不對了,讓她有點兒措手不及。他這麼一來,她抓握不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會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對付他。阿芒幹脆短暫的閉上嘴巴,昂高了下巴才問:“人呢?你現在立刻把人給我交出來,那麼你挖我牆角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阿峰像是同意般點點頭,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氣人。他問:“要是我想要挖你這個牆角,怎麼樣,你還能既往不咎嗎?”

他現在是不單單樂忠於將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拾掇到他手底下去,連著她這個人也徹底不放在眼裏,想要撕破臉和她真刀真槍對著幹起來了嗎?不,他早就暗地裏對她動起手來了的。阿芒見狀,也沒有氣惱跳起來,反而冷靜了些,她哼哼的冷笑:“你的意思,是想要把我徹底從幫派裏趕出去?這一點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除非你是要連我爸那個幫主也不認了!”

阿芒很不樂意將自己的父親搬出來壓他。可是在對付他的招數裏,偏偏隻有這一招最有用。她心裏是不平的,憤恨的,可是在她能夠獨當一麵之前,她沒有辦法,隻有忍氣吞聲。

阿峰果然站直了身體,不像剛才那樣半弓著腰,像是把她整個人都罩在影子底下,踩在腳底下一般。他昂首,左手抹了抹下巴,才低下頭來看著阿芒問:“上次海邊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許桁?我要記得不錯,他就是這一次下單的主顧家裏那位少東家。怎麼,嫌棄幫主千金這個位置,你是的打算要借著他上位,洗幹淨了自己的底細,去嚐一嚐上流社會名媛的生活?”

他話題轉得還真夠生硬!阿芒沒有這個心思和他談這些,她私人方麵的東西,他有什麼權利過問?還真當自己是她的兄長了?

眼睛瞄準他身後那扇緊閉的房門,阿芒心裏打轉,她剛才就想要過去看一看,她要找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在那個房間裏麵。可是被阿峰給攔住了。趁著阿峰說話的空檔,她挪動腳步往阿峰身後走。

沒想到卻被阿峰察覺到了,他邊說著話,邊隨著她的腳步移動,嘴角掛著一抹笑,很有點兒戳破她心思的得意勁兒:“回答我這個問題,你要是答得我滿意了,把人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你和我到底是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我心裏是疼你的。”

看看他一張臉長得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哪裏能看得出來他說那些下流不要臉的話居然順溜得難以想象。阿芒憋著心裏一股勁兒,站住腳仰頭看他:“要我回答什麼?許桁是誰家的兒子?那我可答得夠快,沒錯,他就是你搶的我那單生意家的少東家,怎麼樣,滿意還是不滿意?要是不滿意,我可沒有別的辦法,事實是那樣子。”

她說著,兩手一攤,像是學到了阿峰的無賴勁兒。聳肩縮脖,一錯身,立刻就要衝過阿峰往那間房間衝過去。

阿峰快手將她胳膊一握,借著衝力的反作用,他把阿芒給箍到身前。阿芒的身高是不高的,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夠假扮清純學生妹去迷惑許桁的緣故。

這會兒她又被阿峰搶在身前,阿芒不禁又是懊惱又是挫敗。好像在他這裏,她永遠也翻不了身似的。這種感覺令人非常不快,非常非常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