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坤總,我不會同意的!”
乾坤向我道出了實情,希望能夠接手對於關二的調查。
自從蒼老死後,就把蒼老對我的恩情全部轉化成對凶手的憤怒,沒日沒夜的調查取證,昨天才剛剛有了點發現,現在突然說讓我全權交給你處理,而且嫌疑人還是你的助手,關二這件事如果證實屬於商業行動,做為上司的你也難辭其咎。
拒絕了乾坤,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一趟南非。
經過我多方調查,蒼老的死終於有了眉目。
有人傳來消息,在穿梭機場監控室找到了一個人,距蒼老死亡時間較為吻合,並且有證據表明他與關二有過幾次私下接觸。
不管天南地北,我都要試試。
“伍哥,你去哪?”
自從回來以後,曹蜜就和我住在一起了。在我情緒跌至低穀的時候對我無微不至的嗬護,更加深了我對她的感情。
“哦,我去一趟南非,蒼老的死有消息了。”我一邊找衣服一邊說,沒有注意到曹蜜波動的眼神。
“凶手在南非?”
“有可能。”
“通知警察了嗎?”
“事情緊急,警察手續繁瑣,來不及了。”
“你一個人去嗎?”
“嗯,新品發布會就由濤子代替我出席了。”
“不行,伍哥,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要跟你去!”
我合上行李箱,撩著她額頭上的頭發,微笑地說:“不用擔心,我隻是去看看,有消息我會聯絡當地警方。”
“可……”
“沒時間了,我要趕航班,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依照機場得到的消息,很快,我便來到了嫌疑人逃亡的地點。
這是南非一個貧困的小國,常年戰亂使得這裏民不聊生。
此時,正值晌午,炎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如穹頂下的火爐。
我離開機場,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按照地圖的方位,司機很快便載我來到一處偏僻的城鎮。
“how much?”我詢問他價格。
“哇啦哇啦——”他伸出一根食指。
“100?ok!”我給了他100美元。
“哇啦哇啦——”他指了指我錢包裏的人民幣。
“what?why do you grad it?”(什麼?你怎麼不去搶?)
在全球通貨膨脹後,美元的貨幣價值相對於人民幣下跌了10倍還多,目前是全球彙率最高的貨幣。
“哇啦哇啦——”他用手比劃著,意思是走了很遠的路已經很便宜了。
“ok,ok.”一開始我還非常同情他們的生活不易,現在看來完全是我想多了,合著專坑外國人呢。
我給了他一張人民幣,沒想到他也沒有再退我100美元的意思。我強壓住火氣,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也沒有時間和他磨蹭。
我下了車,衝他豎起一根中指。
“哇啦哇啦——”他搖著腦袋,樂嗬嗬的滋著一口白牙發動汽車走了。
我受了一肚子的氣,看了看周圍,烈日當空,不遠處的城鎮猶如海市蜃樓一般在蒸騰的熱氣裏若隱若現。
糟了,我的行李!
剛才下車的時候忘記取下行李了。
再回頭看去,出租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shit!”我破口大罵。
不過幸好行李裏隻有幾件衣服和一個備用的衛星電話。
我頂著烈日走到城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鍾了,髒亂的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看著高高的日頭,汗如雨下,看來要等到晚上再出門了。
找到一家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簡單吃了點酒店提供的午餐就睡下了。
傍晚的時候,我被一陣此起彼伏的喧囂聲吵醒。透過窗戶,看見外麵街道上密密麻麻走動的人群。
炎熱過後,暑氣消退,晚上正是人群活動的時間。
我走在熙攘的街道上,看著道路兩旁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霓虹燈交相輝映,映襯著每一個喜悅的麵孔。
無論戰爭給他們帶來多少苦難,都不曾磨滅他們心底對美好生活的希冀和向往。相比生活在現代城市中的我們,追名逐利,草菅人命,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野蠻人?
不知不覺,走到了街道的盡頭,人群也逐漸稀少。
中午天氣炎熱,吃的比較少,走了一段路感覺肚子餓得厲害,聞著香味,來到一處做手抓飯的攤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