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晨曦從窗外透進來,打在張凡福的臉上。張凡福施施然醒來,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忽然一道身影映入眼簾,頓時警惕的睜開了眼睛。但下一刻他卻忍不住笑起來。那道身影留著九條尾巴,赫然是九尾狐狸。
隻見她背對著張凡福站在一扇通透的的落地窗前,安靜的看著那晨曦下的風景。似乎沒有察覺到張凡福已經醒來。忽然,她身形幽幽一動,手中竟然出現一柄以氣凝成的長劍。接著竟然在晨曦的沐浴中舞動起來。
本是靈體的九尾狐狸自帶著一道金邊,宛如仙子。此刻在晨曦的照耀下更顯得美豔通透。手中的真氣長劍一挑一刺,身後的九條尾巴都跟著飄動起來。把張凡福眼神都帶得飄忽。雖在安靜的早晨,張凡福卻看見了風雨飄搖裏,一頭九尾狐狸在舞動身姿。
許久之後,九尾狐狸停止了身姿。但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張凡福方才如夢初醒。不自覺的拍起了手掌。
張凡福讚歎道:“一劍風來,一劍雨下,一劍接一劍,風雨不息。這套劍舞果真精彩!”
九尾狐狸麵無表情的微微一抖手腕,真氣凝成的長劍消散在空氣中。麵對著張凡福的讚美,她選擇了無視。
但張凡福嘿嘿一笑,從床上蹦了起來。來到了九尾狐狸的身旁帶著些許諂媚的語氣道:“我說,我說狐狸姐姐,你舞劍這麼厲害,不如教我幾招唄?”
九尾狐狸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教你?”
似是早知道她有這樣的反應,張凡福向上吊起了白眼似是自言自語,卻又兩人都完全能聽清楚的聲調道:“哎…昨晚黃德夫老頭子說了,地麵上的部族的族長都已是神變境界,而我還隻是一個偽通玄之境。空有修為,卻沒有相應技法。哪天我要遇上這樣的族長,難免就被他們給打死咯”
張凡福轉過身攤開了手:“被打死了也好,反正我體內有頭絕世禍害。能用這麼一頭凶獸陪葬,也算是沒有憾事了…”
“閉嘴!”九尾狐狸恨的牙癢癢,知道張凡福意有所指。後者的體內封印著血餮,而且是以生命下得輪回,當張凡福生命結束之後,血餮的生命也將終結。而血餮對於九尾狐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會選擇跟著張凡福,也正是這個原因。
為了血餮,她生命都可以不要,何況一些功法呢?
雖然能感受到九尾狐狸的怒意,但張凡福還是能察覺她的妥協。於是帶著小小的得意湊上去嘿嘿笑道:“就隨便傳我一兩招就好了,什麼一刀斷江,一指碎山這樣的技法。隨便….”
言語未完,忽然一陣刺痛從張凡福手臂上的經脈直直湧入腦門。眼睛的焦點忽然一換,從落地窗前的晨曦景色變作一個銀色小人。其手持一柄長刀,在不斷的揮舞。一招一式,瞬間吸引了張凡福的注意力。而在腦海中,還有著九尾狐狸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竟是隨著小人的動作而講解。
“疊浪三刀。以氣作勢。刀起氣出,刀回留勢。”九尾狐狸的聲音不停在張凡福的腦海中回響。
張凡福領悟力驚人,小人演習過半,他已逐步領悟到功法要點。如其名字,疊浪三刀的重點在於疊。真氣一層疊上一層,到最後臨界點爆發時,威力驚人。但缺點也同樣可見,這刀法實在太耗真氣。
但在張凡福看來,這點小缺陷並不算什麼。元三和尚傳授於他的五行天功,要遠比一般功法來的雄渾深厚。支持這套功法施展完全不在話下。
時間過去半晌。一套疊浪三刀完全印在了張凡福的腦海中。而後,他再看向九尾狐狸,眼光湛湛。仿佛看著一座寶藏。九尾狐狸畢竟是隻母的,被這麼直勾勾的眼神盯著。不自覺有了一絲羞恨。
九尾狐狸說道:“別看著我,我不會教你的了!”
張凡福哀嚎一聲,欲哭還休。像一個受了婆家欺負的小媳婦。眼神看著越發明亮的窗外哀聲道:“血餮兄,您家媳婦看來是想至我們於死地啊!你看看,給了我戰技。若是遇到實力不相上下的,那自然沒話說。可要是遇到實力高深的呢?她這是要我們死戰到底啊。沒有身法,我們連跑都做不到…哎呀…”
“停!”九尾狐狸忽然斷喝一聲。眼睛幾乎都要冒出火花。身後九條尾巴都氣的簌簌發抖。然後看著張凡福忽然滿臉笑容的臉,一爪子拍了張凡福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