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我去看看!”張凡福焦急的說道。這話也甚合托托尼的意思。他來到這的原因就是尋求張凡福的幫助。
此刻的張凡福穿著獸頭人穿的輕鎧,露出了健壯的胸肌。原本有些秀氣的他此刻沾染上了狂野的氣息。他的衣服在穿越林海禁區的時候早已破損不堪,在昨晚的時候就已經換掉了。
張凡福跟著托托尼一路疾跑,很快來到事發地點。
這是一條小巷子,一進去就感到一股涼意。張凡福一眼望去,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其中之一就是托托水。
張凡福輕歎一聲,實在沒想到昨晚還一起大碗喝酒的王子殿下今日竟然陳屍在這。與其昨晚所說的話如今曆曆在目。曾帶著駟馬難追的氣勢定下討論玄氣的奇妙,以及武道問題的約定。但如今,這樣的約定不僅不能成真,倒成了張凡福心中緬懷的情緒。
“王子殿下,即使我死。我也要替你找出凶手。”張凡福低聲承諾道。不為別的,就為昨晚勞累疲乏下贈與的一桌酒菜。俗語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為托托水雪恨,也是張凡福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張凡福蹲下身,發現這十幾具屍體的體型要比生前小了約摸一半,皮膚全都幹癟下去貼在骨頭之上,皺在一起打成了褶。跟以前的遭到襲擊的獸頭人一樣,都是因為鮮血被吸幹而死。
托托水的實力自不用說,雖然剛晉入化虛境不久。但也是實實在在的無上強者。他率領的小隊,也普遍在通玄境。如此實力,在進化獸的世界裏,都已可以抵擋的住一個部落的衝擊了。
可如今卻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一個小巷子裏。張凡福環顧四周,希望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可以發現敵人的腳印或者毛發之類的。
但遺憾的是,他來回巡查了數遍。這個小巷子除了陰涼了一些之外,幾乎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唯一的劃痕都是蛙頭人的三叉戟掉落時砸出來的。這說明,這支小隊沒有反抗就死了。
張凡福猜測,他們該是死於偷襲。
但若要在偷襲中同時殺死一頭化虛境的幽雨鱷人和十幾頭通玄境的蛙頭人,那對方的實力該達到多麼強悍的程度。若是擁有這樣的修為,整座流霧城的士兵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若是說懼怕能源巨炮這種重型武器,雖能說過去。卻不合邏輯,重炮的射程畢竟有距離限製。對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武道高手來說,笨重的能源巨炮簡直就算是一個稍微危險的玩具罷了。
思路處處碰壁讓張凡福有些犯難了。這可以成為一樁懸案不是沒有理由的。凶手的狡猾程度遠遠超乎想象。
張凡福實在不相信身處化虛境的托托水竟然會連一丁點的線索也沒留下。張凡福走到托托水旁蹲下。開始在他身上摸索。
既然他們的血液被抽空了,那該有傷口才是。但一番探尋後,還是讓張凡福失望了。起碼在簡單的探查中,托托水的身上沒有發現一絲傷痕。
如今之計,隻能是先將這十幾具屍體安置好,交給流霧城中專業的仵作去探究了。但對此,張凡福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先前已死掉了那麼多獸頭人。除了知道一眼可見的鮮血被吸幹外,流霧城就已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
張凡福沉吟了一會兒道:“托托尼,我們先將他們抬回去吧。”
托托尼睜著哀傷的眼神看著張凡福,道:“先生,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了嗎?”
張凡福輕歎一聲:“讚時是沒有什麼發現了。我們先回去,然後派兩個仵作給我驗屍。”
“驗屍?”托托尼嚇了一跳,連連搖手道:“不行,先生。我哥是幽雨鱷族,是大澤國的王子。他就算死了,屍體也是不容褻瀆的!”
張凡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隻解剖這些蛙頭人。他們的死法一樣,想必凶手用的手段也差不遠。”
托托尼點點頭,明白了張凡福的意思。而後拿出了一塊黝黑的令牌,上麵刻著一隻鱷魚盤鼎的圖案。當托托尼拿出這塊令牌的時候,周圍的蛙頭人頓時臉色一變。紛紛跪倒在地。
托托尼在這一段時間裏似乎長大了不少。先前柔弱的性子已斂去大半。雖沒有托托水的霸氣,卻隱約有了幽雨鱷一族的強橫氣勢。
托托尼沉聲道:“托托水殿下接受王之號令,前來助流霧城破這奇團迷案。案件本已生出眉目,破案在即。卻不料天妒英才,殿下被惡徒偷襲遇害。事發突然,為避免生出不必要的混亂,由我暫時接管托托水殿下的職位。流霧城所有事情皆有我代管。你們明白了嗎?”
“卑職明白!”跪倒在地的蛙頭人整齊劃一的回應道。托托尼點點頭,而後命令道:“你們先將屍體運送回城主府。城中再增一級守備,若是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即刻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