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複生的托托水情緒激動,思緒還停留在其遇到襲擊的時刻。這聲怒吼或許是其之前臨死之時未散出的怒氣。
這一句怒吼讓張凡福和血餮為之一振。托托水果然和凶手交過手。
托托尼被推開一旁,但很快又撲了上去。喜極而泣的拉著托托水的手道:“哥,是我。是我們啊!”
這一聲哭喊讓托托水燃著怒火的眸子逐漸平息,他看看托托尼,而後又看看一旁的張凡福和血餮。回過神的他扶住了自己的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閃過,像閃電劃過夜空。刹那間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
“我…我…先前遇到襲擊了。我以為我已經死……”此時此刻,托托水依然沒能相信自己死過一次。畢竟他是那般的驕傲過,作為五大王國之一的王子。對失敗有著難以想象的羞恥。
“不,你的確死了!”逼出精血後又恢複原狀的血餮,精神萎靡了不少。講這話的時候已經顯得有氣無力。讓一名被吸幹精血的化虛境強者死而複活,對他有著不小的損耗。
托托尼補話道:“哥,是黑先生救了你。”
“是嗎?”托托水聞言一愣,雖然死而複活,顯得有些泄氣。但很快就恢複先前的神采,朝著血餮行了個禮。致謝道:“感謝黑先生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小王沒齒難忘”
血餮笑笑:“小王子答應送我一車的好酒,這些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互助互利。”
張凡福也笑了,先前朝著托托水道:“血餮說的對。王子殿下不用客氣。因為我們已經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凶手似乎把我也列為目標之一。若憑我和血餮的力量怕也難逃厄運。王子殿下可還記得那凶手長什麼模樣?”
此言一出。托托尼眼睛就爆射出凶惡的精光。恨恨的說道:“那家夥是隻蚊子。修為極深,而且體內似乎蘊藏著大量的玄氣。一時大意被其破掉了我的玄冰咒,而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果然是來自林海禁區。應該也是一位蟲族之王。”聽到托托水憤怒的言語,張凡福既吃驚但也不意外。和其先前猜測的那樣,襲擊流霧城的凶手和黃金女王一般,是蟲族之王。而吸取鮮血的原因也該和黃金女王相差無幾。
“蟲族之王?”托托水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道:“蟲族我知道,它們居於林海禁區之中,可很少會踏進我們的領地。數百年來,雖然相隔不遠,卻也沒有什麼大的衝突。此番忽然發難,怕是有陰謀。”
張凡福點點頭。同意托托水的看法。蟲族將獵殺的範圍從林海禁區擴充至進化獸的領地。怕也是要在近期來番大動作。而且就是針對五大王國的頂層人物,甚至是國王。
“王子殿下所說不錯。”張凡福道:“先前我乘坐飛行船經過林海禁區上空之時,不慎被蟲族之一的蜂族擒拿至它們的巢穴之中。蜂族之王就是一位擁有大量玄氣的存在,實力高強。有著奪舍般的詭異秘術,我體內的玄金和附著其上的玄氣就是其奪舍失敗後留下的。”
張凡福看了一眼托托水:“而在此之前,蜂族之王一直靠提取生物的生命精華來供養玄金。其目的就是為了替自己奪取一副軀殼。”
托托水神色一凝,正色道:“先生是說,闖入流霧城的這隻蚊子也抱有和蜂族之王一樣的目的?”
張凡福點點頭,而後彎了一下腰。突然行了一個禮道:“恕我直言,它甚至連一國王子的軀殼都沒看上。”
托托水一愣,隨即神色大變:“先生的意思是說,它目的是……?”托托水沒敢將話說完全,因為實在太駭人。多少年了,從未有外族人敢惦記王國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