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餮一口吞掉了圓球後徑直墜向蚊王。眼神一直盯著蚊王。蚊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信號彈被吞掉,顯得怒不可遏。幹硬如金屬摩擦的聲音怒斥道:“你這螻蟻!竟然壞本王好事,我要吸幹你的血!”
“嘭”的一聲,罩在蚊王身上的血鍾忽然四分五裂,蚊王從中化作一道血影竄天而上。它的目標正是直直墜向它的血餮。
張凡福一刀切斷兩條繩索,追身而上。但血餮卻阻止了他。
血餮傳音給張凡福道:“小子,把我的本源印記先還我一會兒!”
張凡福看著血餮嚴肅的表情,絲毫不遲疑。身體真氣鼓蕩,一聲輕喝之後。掌心出現一道奇異的印記,這正是當初在獸淵從血餮身上奪取到的‘吞噬印記’。
印記化作一道流光以更快的速度超過了蚊王,精準的落在了血餮嘴裏。
血餮眼神一亮,一股熟悉的感覺重新回到了體內,體內的血液都仿佛要沸騰。額頭上的觸角擺動起來,末端的焰火暴漲,如流動的鎧甲般覆蓋住了血餮的身體。
比血色焰火包裹下的身軀更奪目的是那雙深邃,紅得通透的眸子。
對於血餮猶如戲法般的手段,蚊王先是嗤笑一聲,不以為然。但當視線注意到看到這雙眼眸之時,卻發現自己的精神竟然陷了進去。
“怎麼回事?”往上極速竄行,即將和血餮碰撞在一起的蚊王暗自心驚。這種感覺在它曾經很弱小的時候感受過,那是因為當時的敵人比自己強大。精神力也比自己旺盛。
可眼前血餮的境界明顯要比其低上很多,卻在精神力上強上自己一大截。這讓其感到匪夷所思。
張凡福微微一笑,將聖刀收回了刀鞘。眼光平靜的望著天上的血餮和蚊王。或許托托水和托托尼兩兄弟現在還不理解,他為何無動於衷,還將武器都歸入鞘中。但張凡福知道,蚊王的末日來了。
血餮自上而下,蚊王自下而上。兩道身影都如雷電般迅疾,同時攜持著讓空氣都爆鳴的洶湧氣機。
就在眾人以為這會是火星撞地球般的大碰撞時。沐浴在血紅色火焰的血餮忽然張開了嘴巴,而且越張越大。和其身軀形成了一個誇張的比例。
他的嘴中央浮出一道奇異的符文。正是那道他出生就存在的‘吞噬印記’。
直到這時,看著血餮的血盆大嘴朝著自己咬過來,蚊王才心生懼意。虛空忽然浮出兩道血牆,蚊王雙掌拍向血牆。借此緩衝自己向上衝鋒的勢頭,同時,他身後的翅膀側向擺動,竟是要逃離原地。
麵對曾經鄙夷不屑的‘螻蟻’,曾不可一世的蚊王竟要逃跑!
但一切都遲了。
血餮的血盆大口如山峰落下,蚊王隻來得及看見一片陰影。就被整隻活吞了。
地上的一群蛙頭人見狀歡呼起來,而在流霧城各處爭鬥的蚊族戰士卻在這一刹那失去了活力,如失去能源的機器般倒落在地。
托托水看得目瞪口呆。望著血餮身影難發一言。張凡福的那一刀直接破去了蚊王的戰術,已經足以讓其感到震撼。但血餮卻是更加生猛,直接將正主給生吞了。
“這兩個都是什麼樣的怪物?”托托水心中忍不住喊叫起來。先前生起的血腥念頭此刻開始動搖了,不為別的。就看著張凡福和血餮展現出來的實力,就足以讓托托水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斬殺掉他們。
若是殺虎不成,必然放虎歸山。那麼隨後的日子就不得安寧了。在通玄境就有匹敵化虛境實力的敵人,是誰也不想去麵對的。短暫的思索後,托托水深深呼了一口氣。將內心的陰暗念頭壓的極深極深。
既然不能殺,那就隻能盡力拉攏!托托水心中暗暗盤算起來,該給予張凡福和血餮什麼樣的好處。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番能順利幹掉蚊王。張凡福是借助了聖刀和天書的力量。這兩樣聖物都對著修行血術的蚊王有著極大的克製。而血餮之所以敢冒險一口氣將修為遠高自己的蚊王一口吞下,完全是因為他乃是血術的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