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淺淺的興奮很快被托托水很好的給掩飾過去。似乎絲毫沒將蚊王的話放在心上,不以為然的道:“稱霸地球?稱霸宇宙?我們五大王國駐紮於聖樹地下那麼久,可從未看見有什麼寶物。那裏隻有漫天的落葉和枯枝。你別想混淆視聽,企圖打亂我們問題的重心。在我們將所有問題理清之前,別想著離開這地牢。”
蚊王嘿嘿一笑,似乎在嘲笑托托水的無知。他反駁道:“你們看見的是落葉,但在我們首領眼裏,看見的就是寶物。”
“那你說,那寶物長什麼樣子?藏於何處?如何尋找?”
托托水毫不停歇的連提三個問題,卻是將蚊王給問住了。後者支支吾吾的了一會兒,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自然引來托托水一陣嘲諷,神色中還是有著對自己判斷正確的得意。但張凡福還是察覺到了他臉上略微的失望。
張凡福心中輕歎一聲,他原本以為托托水是進化獸世界中純粹的武者。像柳一那般,不重種族隻看脾性的純粹武者。但他錯了,托托水畢竟是王族中人。對於權力的向往是天生的。
激將法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在料想之中。托托水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回到正題。關於林海禁區中蟄伏的勢力。這才是這次審問的關鍵所在,也是他們很快就要直麵的難題。
托托水問道:“寶物的事情擱一邊。現在將你對你們組織所知道的事情全給我說一遍。”
“說完就可以走了麼?”蚊王問道。托托水盯著他的三隻血色複眼默不作聲,亦不表態。倒是張凡福輕輕點點頭。回答道:“我會帶你出城。至於能逃到你。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蚊王嘿嘿笑起來,轉而望向血餮。盯著懸浮於他胸前的玄血團道:“現在總可以將這團玄血給我了吧?”
血餮不遲疑,這是先前答應下的事情。而且如今的血餮,實力更加高深。對著修行血術的蚊王更是有著天敵般的克製,絲毫不懼它可以在這翻出什麼風浪。他吹了一口氣,將血團送到了蚊王麵前。
蚊王激動的朝前探出身體,拉扯的鐵索簌簌發響。位於臉龐兩邊的氣孔現出一股吸氣。將玄血給吸了進去。
頓時,一臉狼狽模樣的蚊王恢複先前的光采。一身黑色鋼鐵般的身軀變得明亮起來,氣息也變得充沛凶狠。
它輕喝一聲,困住它的長長鐵索紛紛炸裂成一截一截的廢鐵。托托尼駭然失色,刹那間拔出三叉戟捅了過去。但托托水一下握住了戟身,朝他微微一笑道:“無妨”。
這時,托托尼望向血餮和張凡福。他們亦是這般無動於衷。隻好將手中的三叉戟放了下來。
果然,蚊王雖然恢複了自由。卻也沒和他們交手。隻是微微活動下身軀,發出軸承轉動般的哢哢哢聲響。
托托水平靜道:“這下你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