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福和血餮依舊喜歡站在飛行船的前端,享受從高處眺望的快感。
這流霧城不愧為商務之城,飛行船的布置亦是豪華無匹。堅硬實木造就的船身,不僅鍍上了金箔銀片,還隨處可見鴿子蛋大小的寶石。紅的黃的藍的,不規則的鑲嵌其上。光線從中折入折出,顯出斑斕五彩。頗有一絲紙醉金迷的感覺。
上麵覆蓋了一層防水防火的塗料,即使已用了幾十年。船身看上去依然如全新的一般。如今航道上的危機已經解除,登上這樣的船無疑是一種享受。
隻是和先前在兩木城登上的飛行船相比,今天的氣氛有些沉寂。以張凡福和血餮為中心,向外延伸三米的圓圈中皆無任何的進化獸敢於靠近。他們都擠在圓圈外圍,警惕又帶著好奇的望著張凡福和血餮這兩個異類。
但因為張凡福和血餮帶著的登船牌是貴賓才有資格持有的,所以也沒大敢造次。但其中一些進化獸的嘴角依然帶有陰險的笑容。
血餮趴在甲板上,不時晃蕩著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相比於張凡福喜歡看著大地的景色,他倒覺得這些風景太過於單調乏味。他瞧了一眼張凡福,懶洋洋的問道:“我覺得有點無聊,小子!身後那群家夥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要不我現在就去咬死他們?”
血餮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進化獸們,嘴邊舔過猩紅的嘴巴。聲音平靜卻也絲毫沒加掩飾,一字一句都清晰落在船上的進化獸耳朵中。頓時引起一陣嘩然,其中佩帶有武器的進化獸還刷的一下拔出了武器以示警告。
張凡福笑笑,眼睛盯著前方道:“你要真想這麼做,早就該動手了。現在是有些遲了”
血餮回頭,然後站起身一望。看見一座規模絲毫不比流霧城小,甚至還要人聲鼎沸的城市。而在那城門口的守衛竟就是熟悉的虎頭人。
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他們終於是到達了與流霧城遙遙相望的止木城—一座五紋國的附屬城。
隨著飛行船的到來,城門上早已站滿了五頭人領銜的獸頭人大軍。城牆上的能源巨炮也在笨拙的移動炮口,正正對著即將到來的飛行船。
大軍裝備精良,而且氣勢十足。當這麼多獸頭人的氣勢凝聚在一起的時候。給予的壓力非常沉重。仿佛給整座城都附上了一個靈魂。
血餮揚起頭顱,在空氣中嗅嗅。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他望著城牆上的士兵沉聲道:“上麵站著的獸頭人應當是增派來的精銳部隊,不像流霧城的大胖蛤蟆那樣帶有脂粉的俗香”
“看來林海禁區的事情也驚動了五紋國內部,派來精銳部隊並不稀奇。說不定還是二王子的部下。”張凡福點點頭,回了血餮一句。
這時,飛行船的速度降了下來。緩緩調轉船頭,以一個橫向的姿勢往地麵降落。‘嘭’的一聲悶響,船身接觸地麵時傳來微微的震動。
止木城的城門打開,兩排士兵以挺拔的身姿正步而來。將飛行船包圍的嚴嚴實實,隻在下客的艙門留下了一條通道。一名身材魁梧的虎頭人腰別大刀在通道中靜候。而他的身後還站在另一名氣息內斂,而身穿金邊華服的豹頭人。
飛行船上的船長率先下了船,從未見過如此大陣仗的他膽戰心驚的向四周掃了一眼,方才賠著笑臉道:“伍爺,是我們哪!在船上的時候我跟止木城的兄弟聯係過了,我們沒啥好懷疑的,可疑的是那個人類!”
名為伍爺的虎頭人粗聲大氣吼道:“少廢話,叫船上的人都出來站好。我們少城主要檢閱。”
一個接一個的獸頭人下落到地麵。而張凡福和血餮則落在了後麵。船長的話落在血餮的耳朵裏,讓其生出一副不爽的表情。
“這家夥真陰險,竟然向這座城的人打小報告。其實我現在也可以去咬死他的”血餮嘟囔了一句。
張凡福置身於昏暗的下船通道內,遠遠望見伍爺身後的豹頭人。一身毛發黑亮如綢緞,氣質冷酷。雖然氣息內斂,但如今的張凡福還是能感受到他的修為並不低。而那琥珀色的眼眸露出的是長居高位養成的平靜。
“這名獸頭人不同凡響,要是來找麻煩的可就真麻煩了”張凡福不禁在心裏歎息。止木城離流霧城並不遠,當托托水發現他們離開後,前來追趕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很快,在止木城戰士隔出的通道中,密密麻麻站滿了獸頭人,其中大部分人是商人貴族的保鏢。他們一個接一個往前走去,待伍爺問話後方才放行。而其身後的少城主豹頭人自始至終沒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