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內,血餮美滋滋的咬開那瓶窖藏數百年的酒水。經過數百年的沉澱,酒水已經變得渾濁。但酒香亦發的醇厚了,像有時光碎片層層疊疊融在了裏麵。酒水出壺,流落杯子的瞬間,貴賓室裏似有人在低聲吟唱。
血餮未喝這酒,眼神卻迷離了。趴在昂貴的毛毯上一動不動,張凡福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思念九尾狐狸。那隻對他生死相許,不惜自毀肉身,隻求伴他左右的銀色狐狸。
這時,貓頭女人為其和莫亞各自倒下一杯茶水後站立在一旁。張凡福拿起茶杯道:“感謝莫兄這次助我進拍賣場,方可拍下我所需之物。感激之情難以言表,我以茶代酒,在此謝過莫兄。”
“先生,客氣!是我該感謝先生才是,那數把武器價值不菲,即便是我這個‘黑塔門徒’也覺得吃力,辛得先生慷慨解囊,才讓我免去往後粗茶淡飯之憂啊。先生不僅武力了得,還兼有萬貫家財,慶幸當日沒對先生出手。”莫亞笑道,同樣舉起了茶杯。
張凡福哈哈一笑,喝了一口茶水。他也想起了在罪擂旁被其一招擊敗的狼頭人,知道他的父親曾經被柳一擊敗過。在這也忍不住好奇問道:“我從進城到現在,就一直聽說一名姓柳的人類。有點好奇,莫兄能否告知一二?”
莫亞笑道:“沒問題。這在大默城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那名姓柳之人像先生這般,背著一柄刀過了罪擂,入了城。可未等城中獸頭人前來找麻煩,他倒先挑事了。城中武館,軍營訓練場,城主府甚至連黑塔也未能幸免。當年和其年紀相當之人,接連慘敗。可謂是英雄了得,在大默城攪得滿城風雨。直到當年還是塔將的副塔主大人出手,他才離開了這裏。”
莫亞這時眼珠子轉了轉,回想道:“至於那場戰鬥,誰也沒能看見。但我們都相信是副塔主贏了,但那姓柳之人離開時卻是心滿意足的模樣。所以坊間也誕生了很多傳聞,有說副塔主敗給了他,也有人說雙方打成平手。眾說紛紜,副塔主大人也從來沒有回應過。”
聽到他這一說,張凡福立刻想到了初見副塔主時的感受。那深不可測的氣機,宛如滾滾東逝的江河,實力絕對已在神變境的巔峰。這樣的天資縱橫之才的確配得上是柳一的對手。而如今他還煉化了玄氣,更是如虎添翼。
柳一的實力了得,用二十年的功夫煉出自己的最強一刀。而在兩木城,柳一將這一刀的精髓傳給了張凡福。
張凡福心中湧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戰意。既然沒人知曉副塔主與柳一之間的決鬥結果,那張凡福想親手去驗證一番。
就等到完成塔將的考核任務後,再請求一戰吧。
張凡福笑吟吟道:“以副塔主的實力,除了塔主,在這大默城怕是沒人會是他的對手吧。”
莫亞愣了愣,望著張凡福。張凡福這句話沒毛病,但表情卻有些古怪。其眼中透出的精光沒有誇讚他人的感覺,反倒有著烈焰燃燒般的吞噬之意。
“是…是吧!”莫亞有點勉強的回應。隨後又似想到什麼,眼露興奮的精光道:“塔主曾經與副塔主比試過,結果副塔主在塔主手上走不過三招。”
“三招?”張凡福有些難以置信。他認真的想了想,在腦海中勾勒起兩人交手的景象。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聯想到副塔主莫石在塔主莫城李手上走不過三招的情景。雙反不管是體型還是氣勢,根本不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