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崢走後,鄭玄瑞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了看何易,隨後和許良告辭而去。
隻留下何易、君長樂和鴻飛三人。
廳中杯盤狼藉,酒灑椅倒,就像何易的心情一樣糟糕。
“查清楚那個莫崢的來曆了嗎,居然敢這麼狂!”何易陰沉著臉問道。
君長樂搖了搖頭道:“查不到,隻知道他和如意坊的王宇節相識,從王宇節嘴裏也套不出什麼話來。”
“要不要派人去燒了猶鬥賭坊?”鴻飛長得棱角分明,一臉正氣,但其實是最陰險狠毒的一個。
“不可,你沒看見他的張狂勁?在這裏就敢起術殺何兄弟,燒了他的賭坊,我們那幾個賭坊也別開張了,天天提防他來報複吧。”
君長樂否了鴻飛的建議,這就是凶人的好處,凶得讓別人顧忌多多。
何易也擺擺手不讚成:“想太多了,讓他賭坊開起來又怎麼樣,你以為他能搶走多少生意?到時候沒人上門,他的賭場自然開不下去!”
兩人想想也是,南城的客源都被幾家賭坊分幹淨了,猶鬥賭坊想和他們搶生意,根本就是做夢。
“對,我們幾家都是經營多年,不管是口碑還是信譽,那些賭客都沒道理去他的賭坊。”
想到這裏,何易鬱結的心情好了不少:“嗯,隻要沒人去賭,他就撐不了多久,到時候灰溜溜的自己將賭坊關上,我定要去狠狠的嘲弄他一番!”
“我們還可以請幾個千手去他賭坊搗亂,跟我們搶生意?我們可是在賭坊長大的,爭得過我們?”
三人想到猶鬥賭坊門可羅雀的景象和莫崢愁眉苦臉的樣子後,齊齊笑開了懷。
沒人認為莫崢能從七家賭坊手上將生意搶來,就連賭客們也是這樣的心思,我在其他賭坊都已經玩順了手,幹什麼要來你這裏?
莫崢請的鎮場弈者孟少文就是這樣認為的,他來猶鬥賭坊,本想混份酬勞就行,莫崢在紫雲食府的強硬讓他有些佩服,逐在回去的路上對莫崢道:“少主,你真想好了開這個賭坊?”
砸進去那麼多錢,難道不開啊?莫崢覺得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答道:“對啊,花了那麼多錢怎可能不開呢!要不然請你來幹嘛。”
“可你有沒有想過,南城其實不適合再開賭坊,七間賭坊都已經營多年,口碑信譽都很好,而且賭徒們都很迷信,覺得換地兒就會把運氣換走,他們沒道理來您的賭坊的!”
常在賭坊裏混的孟少文都不看好莫崢,可見猶鬥賭坊就算開起來,麵臨的困難還是很多。
但莫崢卻好像絲毫不擔心一樣,自信滿滿的道:“你放心,我既然要開賭坊,就不會讓它賠本,我不僅要猶鬥賭坊賺錢,還要讓它成為南城最好的賭坊!”
這話說得有些滿了,孟少文根本不信,隻道他是哪個世家豪門的紈絝子弟,花錢開賭坊玩玩而已。
由他去吧,酬勞不少我的就好。孟少文也沒有再勸,與莫崢一同回到了賭坊。
第二天,南城各條街道上出現了許多賭坊夥計,他們將手中的紙張塞到過路行人的手中。
路人接過一看,隨後將紙張揉成一團,扔在街邊的水溝中,對旁邊的同伴道:“什麼猶鬥賭坊嘛,名字可真難聽。”
那紙張,就是猶鬥賭坊開張的宣傳文單,上麵杜撰了猶鬥賭坊的來曆,介紹了賭坊的基本情況,寫明了地址和開張時間,恭迎各位雲雲。
這是每個商鋪開張都會用到的手段,沒什麼稀奇的,可過往的路人明顯沒什麼興趣。
“就是咯,我在君至賭坊堵得好好的,去什麼猶鬥賭坊啊,換地兒換手氣的!”
“不去不去,還是在老賭坊裏坐著舒坦,誰知道這個來曆不明的賭坊會不會出千,有什麼貓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