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以來南城北城都有衝突,但隻是限於私下的小爭鬥,大多都是罵上兩句,比拚下拳腳而已。
雙方的弈者都很有理智和分寸,起了衝突也控製得很好,沒有將事態擴大。
但這次就不一樣了,江家在望山酒樓公然襲殺金盅派弈者,兩名弈者一死一重傷,這個信號很明顯,再不是挑釁,而是開戰!
雖然和江家的戰鬥遲早都會到來,可當戰鬥的陰雲真的飄來時,場中的人心中還是像灌了鉛水一般,沉甸甸的,沒人喜歡腥風血雨的廝殺征伐,都是無奈,現在的弈道就是如此簡單,弱肉強食,殺與被殺。
幾家在聽聞金盅派弈士遇襲的消息後,紛紛出言安慰,同時將消息傳回家中,警告和約束弈者們不要踏出南城,遇到江家弈者,一律格殺!
當幾家命令紛出的時候,又有噩耗傳來,何家在西城一家賭坊的鎮場弈士被發現死在賭坊中,全身傷痕累累,身上的傷口都很細小,明顯是被江家弈者常用的詭刺之靈所殺。
噩耗又來,賭廳之中的氣氛愈加凝重,眾人都不說話,像是在等待後續的消息。
果不其然,其他三家的弈者也沒有逃過江家的毒手。
君家一名弈士在自己住所裏被暗殺。
鴻家兩名負責給各處產業運送現銀的弈生,在半路上被突如其來的弈術殺死。
骰宗也逃不了,在南城外圍的當鋪遇襲,一死兩傷,身死的弈士相當淒慘,身受百刀,猶如淩遲一般。
江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殺傷五家近十名弈者。
臨近中午,江家派一名小童傳話各家,南城五家勢力,每年向江家送紋銀五萬兩,亮物三千作為利錢,江家便止兵不進,保五家周全!
要不然,就踏破南城,斬盡五家弈者。
江家的一係列行動,向南城表明了誌在必得的態度,他們準備以強大的實力力壓五家,南城上空,陰雲密布。
何安昊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囂張至極,欺人太甚!”
在座的眾人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樣子,自家弈者被殺,誰能忍得了呢,可又受製於江家實力的強大,就像個瘦弱的孩子被壯漢扇了耳光踹了兩腳,有心還手,卻害怕打不過,憋屈得很!
就連莫崢這個外來人,都恨透了江家,前幾日夜裏,江雲楓可是親至猶鬥賭坊威脅莫崢,差一點就要在賭坊裏動手,要不是顧慮到是在南城,可能猶鬥賭坊早就被江雲楓踏平了,可見江家之囂張。
莫崢怎能不恨,誰想毀他白手起家的產業,他就敢挖誰家的祖墳,小小弈生,奉行的是瑕疵必報,十倍奉還的亂世法則。
賭廳裏的氣氛很凝重,幾人心裏被仇恨填滿,都在想著怎麼去報複江家。
在場的,還要屬周誌道最老道,隻見他輕咳一聲,道:“諸位,不要被仇恨所蒙蔽,江家這一手,就是想激怒我們,貿然報複,反倒中了江家的圈套!”
周誌道的話語中隱含真元,幾人腦中彷如響起洪亮的長鍾,紛紛醒悟過來,暗道慚愧。
江家這是在引蛇出洞!
眾人沉吟了片刻,何安昊開口道:“即便如此,這個仇也不能不報,何家弈士的血債,必須用江家弈者的鮮血來清洗!”
周誌道搖搖頭,道:“何老弟,切莫衝動,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江家早已將外圍弈者撤回,全都按兵北城,要有個周全的計劃才行!”
“你們我不管,就在今晚,何家弈者必然出動,殺江家弈者!”
雖然周誌道說的有理,但何安昊卻很固執,也正是這種犯我者必誅的鐵血手段,何家才能在麟郡立足。
而金盅派行事就要老道許多,要不然也不能在麟郡打下一片天地了。
“這件事我可以做主,君家弈者跟隨何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