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屋子裏的情況,我能看清楚一個大概,但是我仍然不喜歡這中昏暗的感覺。伸手搭在門邊的吊燈的開關,‘啪嗒’一聲,打開了開關,瞬間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光明之中。而我,也徹底的呆在了那裏。同時,心中也暗暗後悔,踏進了這個屋子,和後悔再一次見到東方婉了。
屋子很黑,當我打開燈的時候,當屋子充滿了光亮的時候,我看到了東方婉。怎麼說好呢?現在的東方婉看著很彷徨,很無住。就如同我當初剛到監獄的時候那樣,對人生充滿了恐懼。甚至長時間的黑暗忽然轉到了光明,這一瞬間的不適應,都沒有刺激到她的神識。仍然就如同木偶一樣,失去了任何人類的感情。迷茫,無助,彷徨的看著前方。
看到現在的東方婉,我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我想哭,又想甩門離去,但是更多的是,想把她擁入懷中來憐惜。當我的手伸出去一半的時候,便僵在了那裏。我不知道,我下麵應該怎麼做,甚至應該怎麼樣去勸她。甚至可以說,我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捫心自問,我還愛她嗎?
我愛她,我比任何時候都愛東方婉。可是這能怎麼辦?我被女人這種動物,傷的太狠,傷的太深。我甚至不知道怎麼樣去愛,應該追求什麼樣的愛。如果我繼續下去,我會傷了她,也會傷了我自己,甚至傷了許媚兒。我在後悔,如果我昨天沒有喝酒,沒有幹出那樣的糊塗事的話,我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東方婉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惜。可是這一切都晚了,就如同上天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樣,雖然我仍然可以被著許媚兒和東方婉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傷害的感覺,因為我曾經受到過傷害。所以,我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打擊。
許媚兒是一隻可憐的小鳥,在這個以貌取人的世界,不敢去愛,不敢去恨。就如同另外一個存在一樣,每天看著過往的人群和她一次次的擦肩而過。她沒有朋友,甚至不敢去尋找愛情這種奢侈品。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如果去愛的話,等待著她的就是傷害。可是她明白的知道,愛情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品,但是仍然義無返顧的選擇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她就算後果是種傷害,也願意默默的承受,隻為了尋找和我在一起的那種刹那的快樂。
快樂就像流星,你看的見,卻抓不住。你可以去尋找,但是最後也可能是痛苦。
我和東方婉認識了一年多,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監獄中的那一個多月。說實話,那一個月真的很快樂,而且東方婉毫不保留的把她的另一麵展示在了我的麵前。可是這種快樂,就向流星一樣,從我身邊劃過,甚至可以說,我追求了以後,等待的還是痛苦。最終,她的可愛,她的另一麵,離我而去。
我感覺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仿佛一個無形的拳頭,狠狠的攥住了一樣,狠狠的積壓著,就如同榨橘子水一樣,血淋淋的是傷害,從裏麵流淌了出來。
這時候,一股莫名其妙的邪火冒了出來,我凶戾的轉過身來,沒有運任何的護體罡勁,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上。‘嘣’的一聲,整間屋子都顫抖了一下,一道巨大的龜裂痕跡,順著我拳頭的中心,向外擴散。蹦出來的石屑,革開了我的拳麵,鮮血順著拳頭,一滴滴的落了下來。雖然很痛,但是仍然比不上我的心疼。
“是,是木葉嗎!”
東方婉忽然開口說道,可是雙手卻在麵前不停的摸索著,就如同盲人一樣,摸索著。
我心頭大驚,如果說東方婉一切還好好的,隻是彷徨,隻是無助,我還不會怎麼樣。可是這算什麼,她的眼究竟怎麼了。這一刻,我再也顧及不到我的感情了,就如同山洪爆發一樣,全都泄了出來。
我焦急的幾步跨到了東方婉的身邊,抓住了東方婉的手,依然是那樣的柔嫩無比,可是卻軟的過火了。我心頭大驚,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東方婉對我來說,整整壓製了一年的思念,這一刻全爆發出來了。此刻,隻見我輕輕的握著東方婉的手焦急的問道:“婉兒,你怎麼了?”
此刻的我,就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焦急而恐懼,擔心而害怕。可是我這一切,都跟東方婉比起來,簡直差太多了。就見東方婉雙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整個人激動的瑟瑟發痘抖,聲音嘶啞而無力的顫抖著說道:“是木葉,是木葉。你終於原諒我了,你又叫我婉兒了。木葉,你在那裏,我,我怎麼看不見你。木葉,你在嗎?你說話啊!”